莫言斐看着杂志,忍不住八卦一嘴:“导演,被打了?”
martin唉声叹气,脸上几道红色巴掌印:“半年不见,他的性子更野了。”
看不出来啊,小美人装惯了白莲花,骨子里竟是大野猫。
martin抱怨道:“我就是一辣条不小心睡错了人,谁还没几个临时p友,过了这么久,他还没消气,哎!”
莫言斐顿时一点都不同情,骂了句:“该!”
到了目的地,高原气候一时很难适应,martin对他的初步训练提出了要求,少喝水不防晒只吃素,每天有长达八个小时的户外登山。
不到十天,莫言斐面黄肌瘦,脸色苍黄,有了流浪文艺家的即视感,martin决定提前开机,早点拍完早点回去哄小美人。
莫言斐角色融合度高,和外国演员对戏顺畅,几场下来martin拍手叫好。刚开始还以为顾总裁送来一个花瓶演员,有像没皮。
风流导演在深夜讲剧本的时候,竟动了歪心思:“莫莫,你和顾总裁是那种关系吧,他好像不要你了。”
莫言斐指着一行台词:“这里是不是要改一下。”
“要不然咱们演一场戏,传出去引起顾总裁的注意,而我呢,成功唤醒荷轩对我的爱慕之情,双赢。”
“???你在说什么?”
“我们睡一觉吧!”
然后Martin被从沙堆上踹了下去,吃了满嘴黄沙,爬了一个小时才上来。
有一场戏,文艺旅人流浪至此,站在悬崖峭壁上,四周苍凉,举目无亲,回忆过去重重,抛却凡尘杂念,意图放飞自我寻找希望的重生。
简单一点就是他要跳崖。
莫言斐是有一点恐高的,实景拍摄,莫言斐站着就腿发抖,Martin让所有人员撤开,只留下埋在黄土里360°无死角的摄影机,给他营造足够悲凉的气氛。
莫言斐深吸一口气,因为逼着自己一天没进食两天没喝水,他的状态可以用奄奄一息来形容,然后带着对生存的渴望,对梦想的无力,对前方的无知,张开了手臂。
如果以死之躯可以换来重生,那么我愿意千千万万遍。
突然,不知从哪儿冲出来一个黄鼠狼,把他从悬崖边扑倒,紧紧抱着在黄土堆里滚了好几圈,莫言斐的眼前天旋地转,弥漫了黄沙和一个人的身影。
来的不是黄鼠狼,是白眼狼。
顾浔目光急促的望着他,上上下下确定这个人还在眼前,呼吸中都是黄土的味道:“莫言斐,我终于找到你了,我自知对不起你良多,千刀万剐也不足惜,你给我一个机会,我用余生的全部时间来还你,你不能离开,你还有莫景湛,你还有我,万万不能想不开啊!”
莫言斐眯着眼睛,高空的阳光刺眼,将顾浔一丝一缕看的细致,每一根睫毛都可以数的清,他的两侧头发被削去了一些,头皮上隐隐约约有着红色印记,这么看居然有些好笑。
莫言斐伸手摸了摸,微微勾了勾嘴角:“顾浔,接受治疗受了很多苦吧。”
顾浔垂下眼睛:“不碍事。”
“想起来了吗?”
顾浔沉默了一会儿:“还没有,但是就快了。”
莫言斐收回笑容:“那你今天为什么不接受治疗,顾浔,你是不是被电击傻了,你以为我在想不开轻生?呵呵呵,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我会为了你这个渣狗死在这种鬼地方?”
“……”顾浔叹了声气:“抱歉,是我太紧张了。”
莫言斐抬腿踹他的肚子:“给我起开!你不丢人我丢人!”
顾浔一掌拍进黄土地里,手撑着站了起来,远方黄土坡后陆陆续续站起了工作人员,带着看好戏的、尴尬的、八卦的眼神,看顾总裁倾情表演。
顾浔把莫言斐一同拉起来,这才觉得有些难为情:“你们……在拍戏啊。”
莫言斐拍打裤子上的灰土:“你以为呢?傻x。”
顾浔反倒是松了一口气,来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第一眼看见莫言斐站在悬崖峭壁间,张开双臂随时下坠的样子,下意识就扑了过去。
还好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顾浔走过去,和martin握手:“抱歉,影响了你们的拍摄进度。”
martin客客气气接待金主爸爸:“顾总裁大驾光临,欢迎欢迎!”
“来的不止我一个。”
“嗯?还有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