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踹了一脚后迷迷糊糊地醒来,问:“几点了?”
夜愿没有回答,主动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
昼司被亲后睁开眼看他,夜愿再次凑上去,两人接了个吻。
两人全裸的身体在被子下触在一起,昼司的手放在他的腰后,前胸和他贴在一起,膝盖蹭进他双腿之间。
他们额头贴着额头,鼻尖顶着鼻尖,金发和黑发相互缠绕,呼吸顺着唇舌融化在一起。世界一片静谧,只有月光流淌过他们肌肤的声音。
夜愿有些难耐,双腿夹了一下,但却因为昼司的膝盖而关不起来。然而他这个动作却像是发送了什么讯号,叫对方一下靠得更近,大腿根紧贴着他脆弱的地方,暗示性地缓缓动着胯。
夜愿一下绷紧了身子,手抓着昼司肩膀想把他推开一点,含糊地抗议道:“不是,不是……”
昼司抓着他手腕放开自己的肩膀,揽到自己脖子上,问:“不是什么?来再试试。”
试试?试什么?
夜愿莫名其妙就被翻了个身变成了趴着的样子,昼司从背后贴上来,已经硬起来的东西顶着他屁股。
“等,等等……”夜愿还在小声抗议——他只是想亲亲主人,并没有要做这个!
“疼吗?”昼司嘴上这么问,但前端已经顶在入口处蓄势待发了,夜愿背部一僵,咬了咬牙,把“有点疼”三个字吞了下去,使劲摇了摇头。
“跪起来一点。”昼司手臂揽着他的腰往上抬,夜愿便听话地撑起手臂。但要他主动翘起屁股还是太羞耻了,所幸主人没有在意,他轻轻压了压夜愿的腰,硬着的性器戳来戳去地滑开。
夜愿攥紧了拳头,如临大敌——前头才刚进来一点点,他就想起之前第一次做的时候那种疼的感觉,一下又紧张得不行。昼司被他夹得“嘶”了一声,拍了他屁股一下抱怨:“干嘛?”
夜愿听到他的声音又冷静了下来,他想回头看看主人的脸,却被掐住后颈和肩膀往后带。
夜愿一下不敢回头了,他藏不好自己的表情——五官疼得表情皱在一起,他努力适应着异物入侵的感觉。
身后的人忽然猛力一撞,夜愿腿抽搐了一下,醒来了。
他醒来后发现自己仍在自己的飞艇里,腿上的毯子滑到了地上,脚趾因为冰冷而微微抽筋。虚摩提的灯火已经照耀在玻璃窗上,夜愿扶了扶额头,不知道自己怎么梦到这件事了。
那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彼时均是初尝禁果的两人技巧都十分糟糕,一个没轻没重一个不懂配合。不论第一次夜愿就被搞得很惨,之后的好几次也完全没有得到过快感。
昼司从十五六岁的时候开始就不断有人想要把他拐带上床——毕竟这是通往金字塔尖最快速的方法——你看罗特·范修连恩不就做到了吗?这种主动而激进的追求叫昼司心生抵触且烦不胜烦,但青春期的躁动又是那么势不可挡,蓬勃的欲望来势汹汹,总得有一个发泄的出口。
于是,抱着和一个自己觉得舒服信任的人先试试的心态,昼司把自己从小养大的小侍从带上了床。
毕竟他看起来顺从乖巧又干净,知根知底,又完全是按照自己喜欢的样子长大的。
毕竟他注视自己的湛蓝瞳仁里总满是崇拜和信任,只要自己眨眨眼睛就能洞察并满足他的一切需求,全心全意,从不拒绝。
最开始只是试试。
在躁动青春的某个夏夜,无法控制的小火苗正四处焚烧,昼司有些恼火,自己摸自己索然无味,又不想冒险去找别人,只得烦躁地坐在床上。
正巧这时夜愿轻手轻脚地进屋来,给他倒放在床头柜上的水。
“夜愿。”他开口叫了一声,嗓子哑着。
“主人,你还没睡?还是我吵醒你了?”
“不是,你过来,水壶放下。”昼司说,他迟疑了一会儿,才含混地说:“你,你帮我个忙。”
“嗯,”夜愿一口答应,他凑到床边,弯腰看着他等待吩咐,还补充道:“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昼司本来还在犹豫,一听这句“什么都行”立马妥协了理智——对方这种全身心的信任大大取悦了他。
对了,这个男孩儿是他养大的,是完全属于他的。
床边的夜愿却只觉得主人似乎相较平常气息有些急促,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昼司伸手拉过他的手腕放进被子里,然后慢慢隔着睡裤放在自己勃起的地方,夜愿手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只是显得有些惊讶。
“自己做过吗?”昼司问。
夜愿快速地摇了摇头,想了会儿,又缓缓地点了点头。
“帮我弄,自己弄不出来。”昼司假装平常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