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生穿西装的时候,浑身的少年气被成年男人的魅力盖过,成熟、自信、优雅。他周身气质,与乐如意刚病时,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变得更吸引人了。
乐生重重地喘着气,借着微弱的光线,抬头看着许南山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水光潋滟,微有些红肿。
许南山继续说:“你刚才认真工作的样子,特别迷人。”
乐生弯唇笑起来。
许南山又摸摸乐生的脸颊,低头与他额头抵着额头,蹭了蹭:“你瘦了,乐生……你瘦了好多。”
乐生摸了摸许南山的胸膛,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在说:“你也瘦了。”
许南山笑着赞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一面……你很厉害,乐生,你最近变了好多。如果我是你,一定不会比你做得更好了。”
乐生笑容带上几分得意。
许南山又问:“你这么好……我以后要是糊了,不红了,你堂堂如意珠宝的董事,会不会不喜欢我,看不上我了?”
乐生不知道,甚至许南山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看似玩笑的询问里,藏着的是怎样深切的不安和惶惑。但因为主人强烈的自尊心,这份不安那怕仅仅只是流露出来丝毫,都宛如奇耻大辱。
乐生微笑着摇头。
许南山:“真的?那你要保证,不能食言,食言而肥,你就会变胖。”
乐生忍不住笑了起来,竖起三根手指,那是个简单的“我发誓”的手势。
“我发誓,绝对不会不喜欢你的。”
许南山满意了,低下头,在乐生脖子上啃了一口,才从他身上爬起来,给乐生系上安全带,而后自己从另一侧上车。
许南山打开车顶的灯,揉了揉乐生的头发:“走,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乐生借着灯光,从镜子里看到许南山在自己脖子上留下的一圈浅浅的牙印,不满地瞪了许南山一眼。许南山笑得不怀好意。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些事情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曾经那个胆小畏缩的青年已经足以独当一面,而那个不可一世的天才歌手,自信却慢慢濒于崩塌。
由于乐如意和杜天和都还没吃,等着他们带饭回去,因此许南山并没有走很远,开了约莫十分钟,就停下来,把乐生带到了一家中餐馆。许南山要了个包厢,一边吃饭,一边悄悄占占乐生的便宜,摸个小手、搂个小腰什么的,偶尔还会下流地捏捏乐生的屁股。
乐生面红耳赤地把他的手拿开,义正言辞地拒绝:“妈妈还在等我们呢。”
许南山虽然存心想和乐生温存,奈何时机不对,只能就此作罢。不过吃完饭,又给乐如意和杜天和各打包了一份饭,回到车上时,乐生还是补偿性地亲了许南山一下,比划道:“等这段时间忙完……忙完再说……”
具体是什么,乐生没有说,许南山却精神抖擞起来,暗自琢磨着罗雨石曾跟他说过的话。
娱乐圈的人比较讲究,因此王爱民挑了个黄道吉日,给许南山搬家,在搬家之前,许南山和小何先要把现在的家里收拾收拾,该扔掉的扔掉,改打包的打包。这一收拾就收拾了两三天。
许南山从没觉得自己的东西这么多过,除了衣服被子,最多的就是他那一屋子乐器,和另一屋子的粉丝礼物。这些都是不可能扔的,必须全部打包。除此之外,新家也需要置办一些家具,需要打扫。
如果不想自己打扫,还需要请钟点工,或者直接雇一个长期的佣工,搬家也需要搬家公司,这方方面面都需要打点。
因此,搬家是一个大工程,且并不愉快,起码对于许南山而言,并非什么乐事。连续三天,家里头都乱糟糟的,这给他本就不美丽的心情增添了几分烦躁——第二首歌毫无头绪。写了那么多版本,最后全被他推翻了,没有一首能达到他觉得可以放在专辑发出去的水准。
这让许南山不禁有一丝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江郎才尽了?旋即这种念头又被飞快地压下去。
许南山打算搬完家之后,再请乐生、司子平、罗雨石他们几个,到家里来坐坐,因此暂时便没有对他们透露。
当搬家大业进行到第四天的时候,许南山跟小何一起出门去买家具,王爱民有别的事要做,没有一起来。家具市场品牌多,种类多,许南山看得眼花缭乱,又觉得屋里似乎有种难闻的油漆味,让他很不舒服,因此和老板谈着价格,中途溜出来抽根烟。
许南山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吸烟区,只好在走廊的窗口,站着窗口抽了会儿。窗口有清风吹进来,深秋初冬的风有些凉,吹在人脸上,无端端叫人清醒几分。只可惜不美好的记忆非要此刻出来捣乱,叫人不自觉地颓丧,低落,许南山拧着眉,想尽量打起精神,想些开心的事。
然而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伴随着剧烈的咳嗽声。
“谁在那儿抽烟?快,快给我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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