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摸摸鼻子,讪笑两声,“这把剑,跟少将军的一样,它原本是小王爷的吧?”
“对啊,但小王爷的身体你也看到了,所以白露现在在我手里,我要拿它护小王爷一世周全!”杜蘅点点头,无比庄重的说道。
“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你可别让我看到哪天小王爷身上带了点伤啊,要是有,我替少将军削你!”沈念朝杜蘅摆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之中还带了点威胁!
杜蘅还欲说什么,马车的帘子便掀开了,祁珩先跳了下来随即喻子清稳稳当当地被祁珩抱了下来。
喻子清拿过杜蘅手中的食盒,放到祁珩手中,“这是我跟墨白学做的,没多少卖相,但墨白说了,可以吃,没毒的!”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地笑了两声。
第64章Chapter64
祁珩不动声色地接过喻子清手中的食盒,试探性地“述卿,还有没有另外一份?”
“有有有,我这呢!”墨菲连忙拿过自己脚边的另一个食盒递到沈念手中,“就知道少将军不会把小王爷做的分人,特意做了两份给你们带在路上吃呢!”
祁珩微微点点头,沈念则是松了一口气,就算墨菲没准备另外一份,自己也没胆子跟少将军要吃小王爷亲手做的虽然没有卖相的糕点,那不是诚心自己给自己找事做吗?
“好了,快走吧,别耽误了!”喻子清拍拍祁珩的肩膀,“晚了就不好了,将士们都在等你回去呢!”
祁珩点点头,又想起什么,凑近喻子清的耳边说道:“小心东方祭。”喻子清点点头,离了他几步,挥挥手,“我知道了,你放心去吧,可能过不了一年,我就来找你了!”
二人将食盒固定在马鞍上之后便翻身上马,祁珩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喻子清,喻子清朝他笑了笑,“走吧祁珩,我会好好的!”祁珩闻言不再犹豫,城门守卫早就见了祁珩,路障早已挪开,看着前方毫无障碍的路,祁珩一咬牙,双腿夹紧马腹,马儿便撒开蹄子飞驰而去。
“祁珩,我等你回来!”喻子清朝着远去的紫衣身影喊道。
直到视线之中再也看不见祁珩和沈念,就连空气中扬起的尘土都纷纷落回了地面,喻子清才收回视线,“回去吧!”杜蘅将他扶上马车,回了王府。
祁珩不在的日子过得异常的快,转眼便是冬至,当墨白墨菲端出几大碗饺子来时喻子清才反应过来今天已是冬至,等到明日,自己就成年了。
祁珩到雁门关时曾来了一封信,信中只说已平安抵达,勿念,就再无其他。喻子清突然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在理,以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人,现代社会却是企鹅崽子绿色微信一手陌陌一手探探全是照骗。
“小王爷,明儿就是你生辰了,想要什么,我送你啊!”墨白坐到喻子清旁边,笑呵呵地问道。前日宋允来了一趟王府,特意瞒着小王爷,说明日陛下和摄政王会来王府给小王爷贺生辰,毕竟小王爷已然成年,况且这是所有事情尘埃落定之后小王爷过的第一个安稳的生辰,唯一的遗憾就是少将军离开了长安。
“我想要祁珩回来,你能送我一个祁珩吗?”喻子清有气无力地道,墨白杏眼圆睁的看着喻子清,“小王爷,你是不是没吃到饺子,傻了?早知道今天应该教你怎么包饺子的,这样等少将军回来你就可以做给他吃了!”
喻子清朝墨白翻了个白眼,意思很明显,让他来伺候小爷我还差不多。
墨菲见喻子清这个表情在一旁笑出声,随即两人爆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六人一狗围着饭桌坐下,尽管每天都是这样齐聚的场面,喻子清却感觉到一阵心酸。快七年过去了,自己遭遇死劫死而复生,再后来失去双亲,再到现在,所幸还有人一直对自己不离不弃。也不知道原本世界里的父母怎么样了!喻子清重重地叹了口气!
“小王爷,怎么了?”不愧是王爷牌杜蘅,在喻子清发出感叹之后立马放下筷子中的饺子关切地问道,墨白在一旁和稀泥,说喻子清肯定是想祁珩了,其他几人纷纷附和,喻子清眼睛有些看不见了,他知道他们是故意把话题往祁珩身上引,不想在这样团圆的日子让自己想起不堪回首的过往来。
“是啊,我可真是想念奶珩了呢!”喻子清做势抹眼,把眼底的泪擦去,换上一副轻松自在的表情,几人再度哄堂大笑。
夜幕开始笼罩着大地,缺胳膊少腿的月亮静静地挂在夜空之上,散发着周身的冷气,风轻抚着枯树的枝丫,留下无尽的寒冷,喻子清早早的爬回了床上,墨白在他的被子里放了一个汤婆子,他心满意足地把脚伸了过去,果然有人疼有人爱就是好!
窗外寒风还在呜咽,窗内的人儿却也毫无睡意。他在想祁珩,长安的天气越来越凉,要是没有小叔和东方祭,自己早就冷死在王府了。沈鹤礼在小叔继位之后便回了淮安,留下了几瓶药丸,特意叮嘱自己非要紧时刻不能服用,自己自然也知道那药不能随便吃,但若是真出了什么问题,别说一颗,一瓶他都可能会吃掉。
他翻了个身,继续舒服的躺着。要是这个时代有手机就好了,这样就可以跟祁珩视屏了,真想知道祁珩那张脸出现在手机上会有多养眼。天然无滤镜的祁珩,想着想着喻子清砸吧砸吧嘴,拢了拢被角,翻身睡了过去。
梦里的他梦见了祁珩。他觉得自己的视野里一片红,但不是鲜血的颜色,这让他有些心安。随即他便看见一双修长的腿,朝他的方向走来,随即眼前变得明亮起来,原来是祁珩挑起了遮在他眼前的红布。面前的祁珩穿着一身大红色喜服,胸前戴着一朵大红花,艳丽的红色趁得他更加的温润儒雅。
他低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裳,发现自己也身穿红色,反应过来这是成亲了!祁珩就站在旁边笑着看着他,一语不发。他掀开还挂在头上的红布,抱住了祁珩的腰,他很明显的感觉到祁珩的身子僵了僵。他就那么抱着他,直到祁珩将他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
祁珩褪去衣物,将帷帐解了下来,喻子清虽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还是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祁珩欺身上前将他的衣裳褪去,很快二人便坦诚相见,祁珩抱住他,顺着他的鼻梁,一路吻了下去。这个时候美男在手还坐怀不乱那就真的那方面有问题了,喻子清兴奋的回应着。
直到外面响起了墨白能杀死人的声音和杜蘅小声地阻止时喻子清才从这场美梦中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穿着白色里衣的时候,喻子清迟疑着把手往下伸去,随即发出了荷池边枯草的声音,“□□大爷的祁远山,老子居然在梦中被你给破了!”
“小王爷,起来了没,再不起来陛下和摄政王就要到了,宋允哥哥已经到王府了!”杜蘅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墨白哄走了,小声地趴在门缝上问道。
“什么!?小叔和东方祭要来?”还在床上意味尤存的喻子清一听到喻储溪和东方祭要来连忙从床上站了起来,脑袋却没由来的一阵眩晕,随即倒在了床上,门外的杜衡听到喻子清一声闷哼便撞开门跑了进来!“小王爷,你怎么了!”
杜衡见喻子清倒在床上立马奔过去把人扶起来,将被子盖了回去,“小王爷,你先等会,我去请大夫来!”说罢便要往外跑去,喻子清连忙拉住他,“别去,我只是晕了一下,没事的!”说罢开始干咳起来,他用衣袖捂住嘴巴,好不容易停下来之后,在雪白的衣袖上,染上了一抹刺眼的嫣红。
杜蘅见状立马就要往外跑去,喻子清大喝一声站住,杜蘅才堪堪停下脚步,走了回来!“小王爷,你看你都咳血了,再不叫大夫过来瞧瞧,加重了怎么办?”
“今日是我生辰,你也听到了,一会小叔和东方祭就要来了,现在小叔日理万机,不能让他为我担心,”喻子清顺顺堵在胸口的闷气,“去,把抽屉里沈鹤礼留下的药丸给我拿一颗出来!”杜蘅没动,喻子清暗骂一声,自己挣扎着就要起来,杜蘅连忙将他按回床上,将药瓶拿了过来,又给喻子清倒了杯水。
喻子清吃下药丸之后闭目养了会神,知道墨白再过来催人,他才叫杜蘅帮自己将衣裳穿好,还要穿那件送祁珩离开长安时穿的那件。杜蘅乖乖照做,他怕喻子清一下子生气之后又气出什么毛病来!
杜蘅本要扶着喻子清去前院,但喻子清怕别人看出来什么,便推开了杜蘅,杜蘅只好小心翼翼地跟在喻子清身后,谨防喻子清一个不留神就倒下。所幸沈鹤礼的药对喻子清的身体还算有用,服下之后便没了多少不适,脸上的血色也恢复了不少!
宋允见喻子清出来便迎了上去,说陛下和摄政王应该就快到了,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交谈声,喻储溪和东方祭还有容楚和柳佩佩外加一个跟屁虫萧颐恩前后进了王府,喻子清连忙迎过去,正要下跪请安,却被柳佩佩拉住往下去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