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看向苏时了的时候却带了一些不满,“你不是召集了花香楼所有死士么?作为这些死士的培育者,我是不是也该来看看你到底要做什么?”
孤鬼走到了苏时了面前,这才认认真真的扫视了他一圈,却发现他似有精神不济症状,整个人相较于之前也瘦了许多,他皱着眉,“这些死士训练不易,你也是为了将来准备的,如今如数召集,你是不是也该与我说一声?”
苏时了见他不悦,眸中也显露了不耐,他二人说是朋友,却也有银钱交易,到底也怎么都比不过言玦修去,苏时了如今心情不爽快,自然也没了好语气,“我出钱,你出力,这些死士我做什么用,缘何要告诉你?”
“你莫不是要现在动手?你其他几个兄弟可都不在五更谷。”
不怪孤鬼会这么想,按照他们之前说好的,这些死士被训练出来的目的,就是在有朝一日将其他几个兄弟如数团灭,看样子,孤鬼如今是和苏杭义在一起了,他自然要为了爱人着想。
苏时了的眼扫了苏杭义一眼,“你大可放心,我现在不会动他们,至于苏杭义,你也可以放下心去,我总不会当着你的面动他,我无意与你为敌。”
有了这话,孤鬼的脸色这才好看了起来,他哥两好的与苏时了勾肩搭背,笑嘻嘻的说:“这几个月不见,我瞧着你倒是越发瘦弱了,若非你是实实在在的男儿,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有了。”
这般调笑以前也有过,苏时了的反应总是淡淡的,不回答也毫无愠色,故此孤鬼一直如此。
而如今,苏时了目露怒色,沉声道:“你若再胡言乱语,就请离开。”
“哎哎哎?火气那么大,莫不是你们家少庄主不能满足?不如这样,我手里有些秘药赠与,让你们夫夫青涩和谐水乳交融越发融洽,可好?”
孤鬼嬉皮笑脸的每个正形,苏时了压抑着心中怒火,明知他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不该如此生气,奈何,他还在孝中,虽是隐晦着的,却也容不得孤鬼如此言语。
孤鬼的话方落下,苏时了手中的玉箫便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弧形直奔孤鬼面门。
孤鬼距离他极近,似是未料到苏时了会对他动手,一下子也没反应了过来,狼狈的躲了开来。
一旁看戏的苏杭义见状,眸光微闪,略迟疑了下,提步上前,打出一掌与苏时了对上,二人一对上,如同针尖对麦芒,哪里还有安稳可言。
二人在狭小的地方动起手来,似都觉得不过瘾,自窗翻出,二人在院子里大打出手,院子里安排的凳子椅子等物都成为了牺牲品。
掌柜的听到声音过来还未哀嚎出口,言玦修便吩咐豆腐送上了银两,并且交代了他们无事不要到后院来。
孤鬼和言玦修远远的站着,他面上带着三分笑意,“不枉费我这几个月费心费力,终于捂得石头都热了。”
言玦修的眼一直跟随着苏时了,对于旁边明显变得话唠的男人一点都不打算搭理。
苏时了舍弃了玉箫,换了长剑,他似有意练习,直接用了方氏剑法和苏杭义对上,不想这已经数十年不曾出现过的剑法,苏杭义一眼却瞧出了端倪。
二人对打,一来一回便是数百招,这才各自退开。
“你从何处学来了方氏剑法。”苏杭义说了来此的第一句话。
他声音低哑,带着苏时了熟悉的那种低哑感,苏时了发泄了一遭,整个人看上去都轻松了一些,他双手怀胸,扫了孤鬼一眼。
孤鬼挺了挺胸膛,笑眯眯的盯着苏杭义。
苏杭义脸上的疤也有淡下去的趋势,他察觉到二人的眼神,不由得沉了脸,耳朵却慢慢的红了起来。
“苏时了!你最好不要让义父知晓此事。”苏杭义深吸了口气,将话题拉了回来。
苏时了将长剑还给了豆腐,他上前,眸中带着一抹精光,嘴角缓缓上扬,低声道:“你从何得知这是方氏剑法?”
苏杭义盯着苏时了的眼,“这剑法,我和其他几个人都会。”
“你说什么!”苏时了似乎无法相信,是原商叶撒了谎?还是苏杭义说了假?
“你若是不信,就去试探一下苏寻谙,他一向与你最好,想必也是你最方便试探的。”苏杭义往后退了一步,将手中长剑丢给了孤鬼,冷笑着开口。
他的眸中似乎带着怜悯,“方小公子,这个消息作为我投诚的筹码,不知够与不够。”
苏时了闻言身子一震,面上的吃惊越发的遮掩不住,按照苏韦风与他说的,知晓他身份的人,只有苏寻谙和他,如今看来,知晓的人还大有人在。
“投诚?大哥玩笑了。”苏时了冷笑着转身,他纵然心中震动,面上却依旧不显。
苏杭义也不着急,他悠悠然的开口道:“杀手盟所在之地若无鸟儿引路,只怕你耗损所有死士,都无法进入。”
第九十一章苏杭义和他的合作
苏时了听到这话脚下一顿,他的第一反应并非转身,而是抬眸看向了不远处的媚如。
媚如身怀武功,自然也将这些听在了耳中,她闻言屈膝跪下,道:“主上,媚如手下并无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