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板着一张脸走过来,硬邦邦地道:“对不起,以后不会这么对你说话了。”5
被裴母瞪了一眼,他又别扭道:“你别生气了顾惜。”1
裴母这才笑着拍拍顾惜的肩膀,让他们单独相处。
顾惜和裴宴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但顾惜僵硬地坐在原处,裴宴却假装不在意地起来,走来走去,洗澡折腾好自己,然后从抽屉里找出几条正常的内裤给顾惜道:“这是我以前的,还是新的,你穿吧。瞧瞧你以前穿的什么鬼样?!”
说完他沉默了下道:“我的意思不是骂你,我就是——”
顾惜面无表情地打断他道:“我知道了,你就是嘴比较臭。”1
说完,生怕裴宴打他,抽过短裤就躲到了浴室里。
裴宴站在原地磨了磨牙,有些手痒,想去浴室将人抓出来打一顿,但肯定裴母会骂他的,于是哼了一声,心想出去你再敢跟我没大妹小,看怎么收拾你。5
顾惜从浴室出来,就看到裴宴又是只着一条内裤,大马金刀地躺在床上,逆天的大长腿将整个床都占满了,根本没有他的位置。1
似乎感觉道顾惜的目光,裴宴嚣张地将自己摆成个大字,嗤笑道:“怎么,你以为得罪了我,还能有床睡?之前是看你哄我妈有功,别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睡你的沙发去。”
顾惜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乖乖去沙发上躺好,还舒服地蹭了蹭,以为他稀罕睡床吗?
之前几天,半夜裴宴总习惯性将他当抱枕,每次早上醒来还用那个顶着他,他早就炸毛了,今天可算是能睡个安生觉了。1
可裴宴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其实以前晚上很难入睡,睡着后反反复复做那一个梦,礼貌阴森残忍,每每会从梦里惊醒。1
可自从顾惜挨着他睡后,竟然也能勉强睡满六个小时。
裴宴气鼓鼓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忍不住看向沙发上小小的一团,这小子貌似睡得很好,也是,就他那蠢蠢的脑瓜子,不想事,肯定睡得好。
裴宴充满恶意地瞪了他半天,心里怒气滔天地想,自己将他赶去睡沙发是为了惩罚他敢顶嘴,如今惩罚的人,怎么能变成自己?2
于是他决定将人抱到床上,然后再早上呵斥他不要脸,敢半夜偷偷来爬自己的床。7
想法很好,但裴宴将顾惜往床上放的时候,一脚踩滑了,才想起自己将几颗弹珠放在地毯上,想骗顾惜爬床的时候摔倒。5
结果那笨蛋一听不准上床就直接去了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