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府在这……常山派……”律九渊伸手在纸上描摹着,恍然抬起头来,“你可有舆图?”
路迟林手上一动,以灵力为线从书架上勾下了一卷图纸,摊在律九渊的眼前。
宣纸附上舆图,无论是九天镜与开封、鲛珠与常山,还是天浔刃与流离岛的大概位置,都对上了。
法器的落处并非随意,而是岑明刻意安排下的。
而流明灯……
“在临雪堂。”律九渊收了图纸,不咸不淡地说。
“还有最后一个。”路迟林指了指那个小人的形状。
律九渊犹疑道:“这地方……像是我先前去的那座山。”
他说的是沉川带着他的肉身藏匿的那座山。可若是这般,沉川早就该破了四件法器,莫非他也不知此器所在之处?
沉川的魂魄应该不能离开缚魂之地太久。那么那处应该便是阵的中心,这件法器也该是最重要的一个。
太奇怪了。
律九渊想。
他虽不知布阵之法,可怎么也不该是这样的情况。困阵不都该将人困在阵心,又怎会将人束在阵引上?
把如此重要的法器与沉川的魂魄置于一地,与引狼入室有何二致?
“这最后一件,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律九渊问道。
路迟林摇了摇头,示意他也不知晓。
“罢了。”律九渊叹了一声,“且带明日去找楼云深商量一下。现下……你是想带我去山中转转,还是与我去困觉?”
路迟林淡淡说道:“随你。”
“想来临雪堂也不如我那好看。”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