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他也是失去了这段记忆不曾?
“当年只有你给我下了毒,那缕魔气究竟又是从何而来?”
“你问我?不若去问问你堡中的其他人。”
律九渊终于撩起眼皮,对上楼云深戏谑的目光,沉声道:“我也道是堡中人,可谁又知道他们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
“你嘴上这般说着,可心里还是相信我的。”楼云深笑着,以灵力给律九渊传了一杯茶。
律九渊没有否认,抬手以灵力抵上了杯身,在半空中于楼云深对峙了一个来回。
而后,两人同时撤手,茶盏落到了路迟林的手中。
“总归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不如暂时止戈联手?”楼云深道。
律九渊说:“也并无不可。”
“以你之见,万渊堡中有何人会与魔主勾结?”那人的修为地位一定不低,他死去多年,对堡中人事知晓得定是不如楼云深透彻。
可楼云深却将目光移向路迟林,问他:“迟林觉得会是何人?”
“袁墨。”他说,“当时你让我找他要沉璧,他不愿给。可后来沉川却拿着沉璧。”
楼云深又对律九渊挑了眉:“你道如何?”
“我本是问你,你却要把问题又丢回给我。”律九渊抬了路迟林的手,就着这个姿势喝下了他手中的茶。
“回答你的也是我临雪堂的人,怎么不能算我的答案了?”
律九渊笑道:“你且问问他是愿做你临雪堂的人,还是愿做我的人。”
路迟林:“……”
“我们来这里,不是为了说这些的。”他看着律九渊的眼,轻声说道。
律九渊回头看他:“别的事要说,这事也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