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手上的灵力顺着江璟的胸膛流向他周身各处。所幸不动的剑尖偏了一寸,避开了他的心脏,否则……江瑜不敢再想。
律九渊的额上已布满细汗,他先前与江瑜斗法之时就损耗了大部分的灵力,如今又护了江璟的一半心脉,着实是有些力不从心。
江瑜抬起头,扫过他的眉目神色,说道:“让我来吧。”
说罢,便抽手快速捏了个诀打向江璟胸口。
律九渊也不同他谦让,撤了手便自我调息起来。
江瑜尚不知晓他的身份,视线狐疑地在他身上转悠了一圈后,嗫嚅着把疑惑都吞进肚子,专心对付起江璟的伤势。
然而总是有一个闲不住的主。恢复了些气力的江璟注意到江瑜对律九渊的防备,出声道:“哥,那是律堡主,十年前死去的那位。”
不只是江瑜,连律九渊都想叫他闭嘴。
十年前死去的那位是什么意思?半残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会说话?
江瑜淡淡地应了一声,手上却是力道一重,按下了他的胸膛。
“嘶——”江璟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扣住了江瑜的手腕。
江瑜扯去他的衣物,动作娴熟地从江璟的储物囊中摸出一瓶伤药,毫不留情地将里边的药粉一股脑地敷在伤口上。受了刺激的江二公子大喊一声,咬住了江大公子的一条胳膊。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江璟虚弱地说道。
“知道疼了?疼了就闭嘴。”
江璟撇了撇嘴,闭了眼偏过头去,整个人都压在了江瑜的身上。
灵力走了一周天,律九渊觉得身上的疼痛有所缓解,灵脉也现出生息,于是便又从储物囊里掏出了几颗丹药服下。他撩起眼皮打量着面色苍白的江璟,又翻出了一颗扔给江瑜。
毕竟若是没有那小子,受这一剑的就是他了。而且以江瑜当时的攻势,只怕他要受得伤得比江璟重得多。
江瑜接过丹药,轻声道了句“谢谢”。
而后他对上律九渊的眼,道:“律堡主来此是为了那具身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