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说,待你看了信,自会知晓。”
路迟林周身起了一阵灵力,光华明灭之下,律九渊只见银光一线,便再不见他的身影。
他蹲**,捡起那封信,看着上面那令人厌恶的字迹。
楼云深在同他约战。
明明暗地里较劲了这么多年,到了最后却这般光明正大起来,这人也是奇怪得很。
律九渊指尖华光一现,生出了一小团火,将那封信悉数烧了去。
一月后,律九渊在长绝山谷与楼云深斗法,被困囚龙阵中。
三日后,阵外的楼云深难得的皱了眉,眼中幽深,不知在思考着什么。
路迟林自他身边起身离开。楼云深听着身后的声响,沉思片刻,终于还是把那声“你要去哪”给咽了回去。
他背对着路迟林,手上灵力不减,生生呕出了一口血来。他毕竟用了大量的气力去布置这个阵法。律九渊是强弩之末,他也差不了多少。
路迟林一路疾行,闯入了楼云深布下的阵。他是器灵成的精,再加上阵外的楼云深并未对他设防,教他容易地钻了空子。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狼狈的律九渊。他神色淡漠,但眼中却有担忧之情一闪而过。
“不想死,同我走。”他凉凉地说。
许是破罐子破摔,他在阵中同律九渊说了不少他往日并不会说的话。
直到最后被沉璧洞穿的那一刻,他看着眼前的那些男人,眼中露出了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
他想,若是下辈子能是个人就好了。
识得六欲七情,便可以好好地读懂他了。
路迟林睁开眼,揉了揉酸胀地额头。他不知坐在地上睡了多久,手脚都如坠入冰窖般的寒冷。
他摸着身后的柜子,将里边的那块暖玉取了出来,虚虚地放在自己的胸前,仿佛那样,就可以感受到一点温度似的。
可玉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