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孟府一别,我与路副堂已是许久未见了。”
他脸上带着一丝讨好的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同路迟林有多熟络似的。
路迟林没有理他,视线淡淡地在他身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
袁墨也不恼,继续说道:“路副堂此番来此,还是为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说,路迟林顿时就想起了流离岛上的那位“律九渊”。他手中所拿之器,正是他讨要未果的沉璧。
他眼神一凛,眸中登时泛上凉意:“那**说沉璧是律九渊遗物,不愿给我,可如今我却在别人手中见到它,你作何解释?”
袁墨心下一动,震惊道:“怎么可能?沉璧一直在堡中放着……”
路迟林静静地看着他遣人前去查探沉璧所在,又慌乱地向自己说明那日开封所言并无虚话,心下不由觉得有些不耐。
他打断了袁墨的话,单刀直入地说道:“你们这里可有一处种着白梅的庭院?”
袁墨又是一愣,旁边的修士附在他耳旁小声低语了几句,他才恍然大悟地想起了一些往事。
“路副堂说的可是律九渊从前的那位娈宠所住的庭院?”他问。
路迟林先是一惊,然后又明显地察觉出了袁墨语气里的那点讽刺味道。
什么娈宠?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庭院里?
他忆起自己在梦中与律九渊所做之事,心下惊骇之情更甚。
那娈宠……
说的不会就是他吧。
指甲扣进皮肉之中,袖下的那只手止不住地开始颤抖。兜兜转转,他与律九渊竟是那样的关系吗?
路迟林觉得恼,一股羞耻之情混杂着愤怒漫上了他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