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他们云雨交缠,见过自己缠上律九渊的腰身,见过自己在他身下不知羞耻地呻吟。
他只要一想起梦中的场景,便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如鼓。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梦到自己与一个毫无印象的人做这样的事。
他也不敢想象那个唯一的可能。
路迟林语无伦次,楼云深无奈地叹了一声。
“迟林。”楼云深一手搭上他的肩,轻轻在上面拍了拍,“也许我当初就不该让你去。”
路迟林撩起眼皮,疑惑地瞧着他。
楼云深接着道:“忘了也未尝不好呢,你本就该是一把无情无欲的剑啊。”
霎时间,仿若一道惊雷在路迟林脑中炸开。
他向后退了一步,逃开了楼云深的手。他不知道为何,在听到那句话的时候,心中本能地就生出一丝不适之感。他并不想做一把无情无欲、冰冷透骨的剑,他想做一个识得血肉的人。
这个想法一出,他顿时就感觉耳旁一鸣,好似有无数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向他袭来。
他听到自己声音——
他说他想做一个人。
这样就不必……
不必再与所念之人两相蹉跎。
所念之人。
可他又在念着谁?
路迟林顿时觉得有些头疼,像是千万根细针扎在他的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裂而出。
他直觉那人是律九渊,但却又不愿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