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束缚着的手被固定在头顶,因着肉体的撞击铁链发出泠泠的声音。路迟林感觉自己像是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他想要反抗,可梦中的他却是意想不到的顺从,顺从地攀上律九渊的腰,又顺从地抱着他厮磨纠缠。
“你与林秀是如何相识的?”深陷泥塘之前,他听见律九渊这般问他。
“忘了。”
“也罢,你不说我也查的出来。你最好是听话些,我自会好好对你。”
热浪袭来,路迟林的视线被汗水遮挡,视线之前模糊一片,唯一能感受到的便是律九渊的热度,万分灼人……
为什么。
他不知道。
可在这个荒诞不经的梦里,路迟林似乎找到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快感,像是灭顶之灾,却又欲罢不能。
在清醒时已是白日,身上粘腻一片,说不出的难受。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缓缓地移到床边,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只手给搂了回去。
律九渊半眯着眼,侧卧在床内,身上的衣物早就不知道仍到了何处。
“昨日,我火毒发作,没伤着你吧?”他的声音有些温柔,不似刻意为之,听着就能让人产生万般悸动。
路迟林回道:“无事。”
“你倒是有趣。”律九渊揽过他,说道,“原来至阴之体的人,性格也是这般的冷淡?”
“不知。”
律九渊半支起身,笑道:“看着你这般的性子,给林秀出主意的怕也是个傻子了。”
路迟林没有答话,律九渊翻过他下了地,随手捡起散落的衣袍虚虚披上。
“需要我帮忙吗?”
话是这么说,可人还是端正地站着,丝毫没有想要搭把手的意思。
梦中的他撞上律九渊的眼,仍旧是没有说话,对方也不急,就这样同他对视着,活像两个木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