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嘴上这么说着,可律九渊还是收了剑,走到霜苑面前蹲下,“寒蝉不会找错人。你告诉我,岑明祠中的魔气,是你留下的吗?”
霜苑登时脸色一变,开口辩解:“不是我!”
律九渊追问:“不是什么?”
云娘的目光在他二人之间走了一个来回,问:“仙长是为了岑明祠被毁一事来的吗?”
律九渊笑:“是也不是。”
“此事与我无关。”“此事与他无关!”
律九渊扬了下巴,示意霜苑继续往下说。
“岑明祠不是我毁的。”霜苑道,“但它被毁之时,我确实在那附近。”
律九渊说:“现在换我问你了,你见到了什么?”
“魔修,但是又不像是一个魔修。我是魇魔,要以梦境为食的。昨夜我本是在那附近觅食,路过岑明祠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他。”霜苑咳了几声,继续说,“他当时像是发了狂的模样——这个也正常,毕竟他们那类魔经常会有这种情况。然后,一疯起来,他就把岑明祠给毁了。”
“就这么简单?”
“不然还能怎么样。毁完就走了,不然还等你们来抓吗?”
路迟林问:“他去了哪里?”
霜苑转了转眼珠,瞟向右上方的横梁,像是在思考路迟林的问题。
“东方。”半晌,他开口说道。然后他像是为了确定,又重复了一句:“他去了东方。”
那魔修当时还朝他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一双眼睛尽是充血的红色。霜苑当时一惊,不知该拔腿就跑还是先隐去声息。可也许是他只是地位低下的低魔,并不被那魔修放在眼中,他还没来得及动作,那魔修就头也不回的化作黑气奔向东方。
律九渊起了身,将长剑收入鞘中,然后动作优雅地捋了捋自己的广袖与皱起的衣摆。
一系列的动作结束之后,他对路迟林说:“请问路副堂,我们是现在去呢,还是休息一晚去呢?”
路迟林迟疑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