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九渊觉得有些恼,见路迟林要收回瓷瓶,不自觉地就伸手扣住路迟林的腕。
后者没有料到他的举动,握着瓷瓶的手微微颤了一下。
“冥蝉是青琅派的独有之物,路副堂是从何得来的?”
律九渊勾了嘴角,眉眼弯弯,但从路迟林的视角望去,只能瞧见那凤目中满眼的不怀好意。
“与你何干?”
律九渊道:“我曾送给我的枕边人一只冥蝉。装着那只冥蝉的也是一个瓷瓶,也泛着蓝棕色,路副堂说,巧是不巧?”
言下之意,不是说路迟林偷了他给小情儿的信物,便是暗指路迟林是他的小情儿了。
路迟林再不晓世故,也听懂了他话中的调戏之意。
然而知道了是一回事,反击又是另一回事。不善言辞如他,只是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律九渊神色一暗,还想再问一句,但那只“吃饱了”的冥蝉也在这一瞬间扑扇着翅膀飞了起来,窜进一条狭窄的巷子里。
见冥蝉已寻得魔人踪迹,路迟林自然也不愿与律九渊继续纠缠这些闲事,绕开人就向那巷子兄急急奔去。
律九渊只得转身跟上。
冥蝉的飞行速度与路迟林相当,但比起此时的律九渊倒是快上一些。律堡主竭力提气,将灵力灌注脚下,勉勉强强地不让自己落下太多。
真是落了毛的凤凰,尝遍了从前从未有过的滋味。
冥蝉带这二人绕了许久,正当律九渊生出一丝“这玩意是不是坏了”的想法时,它突然调了头,钻进路迟林的衣袖之中。
眼前是一座宅院,红墙绿瓦,庭院深深。在这样的镇中应该也算是个富裕之家。
他们所在的是宅子的后院,路迟林踏上围墙,扫视着院中景物。
律九渊:“躲里面了?”
路迟林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