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扬！”
沈浩学问：“你们认识？”
路池解释说：“他也参加了学院的篮球队，一块练习认识的。你们俩呢？”
沈浩学点点头，说：“复试的时候认识的，今晚一起上的课。原来我们仨互相认识，正好！路池，收拾好了么？”
路池把背包往肩上一背，说：“好了，走吧。”
三人在游泳馆的换衣间换好衣服，高扬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阵凉意透过皮肤渗进了血液里，不禁打了一个哆嗦。
路池站在游泳池的一端一个跳跃进了泳池里，在空出划出一道优美的曲线，进水的瞬间漾起一朵朵美丽的小水花，随后便消失了。高扬看见路池以极快的速度往前游去，姿势应该是自由泳，非常矫健灵活。
沈浩然从旁边的扶梯下到了水里，朝高扬喊道：“下来吧，水里比岸上暖和。”
扬大爷从没觉得自己这么怂过，应该是太长时间没碰过水了，站在岸边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看到泳池里的水都快到沈浩学的胸口了，微微发抖说：“下面的水有多深啊？”
沈浩学笑着说：“一米二，这是最浅的了，路池游的那里是一米四的深度。你快下来，站在岸上会被冻感冒的。”
高扬用一只脚试了试水温，确实比岸上暖和，沿着扶梯慢慢走了下去，水深到自己的腰部左右，还能接受。站在水里全身都会受到一股压力，高扬怕自己站不住还扶住了岸边的把手，说：“听说初学者都是先学蛙泳。”
沈浩学点点头说：“嗯，我也只会蛙泳，你先试试能不能憋气。深吸一口气，沉到水里，再闭嘴用鼻子慢慢把气吐出来，记住别用鼻子吸气，会把水呛进去的，我给你示范一遍。”
高扬看着沈浩学很自然地将头全部没入了水里，从鼻子里慢慢吐出均匀的气泡，过了很久才从水里出来，面色依旧从容。
照着做了一遍，他的肺活量很大，憋气没有问题，只是沉到水里的时候会感觉到一股压力从四面八方而来，有一点恐怖。没一会儿高扬就冲出水面，喘着气，用手撸着脸上的水珠。
沈浩学笑着说：“比我学的时候强多了，怎么样？呛着了么？”
高扬摇摇头，缓了一会儿，才说：“还行，没呛着，水里面压力好大，憋得慌。”
沈浩学笑笑，说：“习惯就好了，你再多试几次。”
高扬深吸了一口气又潜入了水底，感受到自己的前面有动静，半睁着眼睛看见沈浩学正在水底看着自己，好像示意着什么。
“啊？”高扬疑惑了一声，嘴里马上进了一口水，冲出了水面，不停地咳嗽着。
沈浩学也跟着出了水面，看着高扬，关心地问：“没事吧？”
高扬把头发往后一撸，甩掉了大部分的水珠，说：“你刚才想说什么？”
沈浩学说：“我叫你睁开眼睛，在水底不睁开眼睛怎么游泳。”
高扬点点头，说：“明白了，哈哈。”
高扬又试了几次，基本上差不多了。沈浩学又教了他蛙泳时手臂和腿的动作，高扬照着练习，却只能在原地浮着，不能前进。
第二十六章喷嚏
路池这时候游了过来，看着沈浩学的脸色有些发白，用手试了试他手臂上的温度，说：“你先去游一圈，泡在水里不运动身体温度会降下来的。”
高扬也意识到这一点，沈浩学教了自己这么久还没自己去游一下，有些过意不去地说：“你去游一圈吧，我可以自己练一会儿，等你回来看我的成果。”
沈浩学说：“那行，我去游一圈就回来，路池你教高扬一会儿。他的动作我看是没问题的，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动，总是停留在原地。”
路池说：“我知道了，你去吧。”
沈浩学点点头，潜入水中游走了。虽然他的泳姿是蛙泳，高扬看他更像一条灵活的大白鱼。
路池开口说：“你游一遍，我看看动作有没有问题。”
高扬吸了一口气潜入水中，等身体浮起来了开始用手臂和双腿交替划水，大概前进了半米的样子，便停在原地不动了。路池潜入水中观察着他，用手调整了一下高扬腿部的动作，并示意他继续往前游游看，不行就出来换口气。高扬尝试了几下，真的有在前进，只是憋不住气了，只好冲出了水面。
路池跟着也出了水面，说：“你动作是没问题的，不能往前是因为你划水的力气太小了。你还不会换气？”
高扬觉得自己有些累了，确实没怎么用力气，说：“我等会再用力试试，换气我不会，浩学刚没教我。”
路池说：“我先教你一遍，但你别急着学，先把泳姿学会。你在抱水时，就要准备好换气，侧头微微露出水面，用嘴吸一口气，入水时把嘴闭上，用鼻子慢慢把气吐出来，直到下一次换气。”
高扬领悟了一下，点点头，说：“我先学游吧。”都游不远，换气也没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