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等仵作的结果。”柳捕头看着他说,“你也知道我们衙门的规矩,有人报案,身为捕快,我就得查。不然被捅到上面去,丢了官帽是小,丢了脑袋是大。”
“是,是。”钱老爷点头,随即眉头皱起,“可是,这是谁,是谁报的案呢?”
柳捕头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钱老爷,你挺关心啊。”
钱老爷眉头皱得更紧,眼里满是痛苦,“家妻最近缠绵病榻,求遍良医而不能医,直至昨夜突然逝去,我本以为是天公不作美,不让我二人白头偕老,谁知……”
“钱老爷也别太悲愤,或许这是假的也不一定呢?”柳捕头笑着说,他倒是能理解,毕竟谁希望自己的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呢?
玄空在一旁看着,问题就在这里――柳捕头他们不知道是谁报的案。一幅画面闪过――他们在衙门内听见鼓声,赶出去,却只发现一封信。
“吱呀――”门开了。
柳捕头上前一步。
钱老爷上前两步,赶在柳捕头前面,冲到仵作面前,焦急地问,“怎么样?”
柳捕头轻笑了一声,停住脚步。
仵作朝柳捕头摇了摇头,径直走开。
钱老爷脸色苍白,胖嘟嘟的脸上血色全无,白得像擦了粉一样。他抓住柳捕头的手,“他什么意思?”
“没有问题,你夫人是病死的。”柳捕头将他的头掰开,擦了擦衣服上的汗迹,皱着眉头说。
“那――那个报案人说……”钱老爷皱起眉头,他也不希望他夫人是被人害死的,可是空穴不来风。既然有人报案,那他肯定看到或者听到或者发现了什么。
柳捕头看了他一眼,朝他身边的捕快问道,“人都请回来了?”
“请回来了。”
“走,我一个一个问。”柳捕头看向钱老爷,“要麻烦你腾出一间房――”
“好!管家快带柳捕头到厢房去。”他看着柳捕头,握住了他的手,“一切就交给柳捕头了。”
柳捕头感觉手里被塞入了什么东西,轻轻掂了掂,份量还不小,笑着看了钱老爷一眼,“钱老爷放心。”
忘生躺在玄空怀里百无聊赖地甩了甩尾巴,好无聊啊!他们什么时候才能离开啊!
“公子,请――”有捕快来招呼他。
玄空抬腿,进入厢房。
“你是昨晚入的府?”柳捕头问。
“是。”
“来干什么?”一入府,人就死了。这什么运气。
“治病。”
“为了那三百两?”柳捕头笑着问。
“是。”
“那你还挺倒霉。”柳捕头摇了摇头。“你见过夫人吗?”
“没有。”
“你昨晚去过哪些地方?”
“一直在房里。”
柳捕头沉思了一下,随即挥挥手,“可以了。但你还不能走。这几天,就先住在钱府。”说着,他笑着看了玄空一眼,“正好解决你的食宿问题,别担心,这是钱老爷主动提出来的。”说着伸了个懒腰,玄空这最后一个问完,他也该去吃饭了。
“柳捕头。”玄空叫道。
柳捕头脚步一顿。
“那个夫人的侍女,有问题。”玄空说道。或者更确切地说,她就是那个报案人。
柳捕头转过身来仔细地打量着他,良久,突然笑道,“我姓柳,全名柳江城。”
“玄空。”玄空双手合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