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简西用眼神鄙视这对狗女女。
苏年:“呵呵。”随后仅用两个字就拿到了全胜。她说:“开屏。”
简西:“!!!”立刻向恶势力低头。
有把柄捏在苏年手上,简西能怎么办,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夹着孔雀尾巴带傅云镜离开。苏年大获全胜,心情舒畅地拉着沈弦音回屋休息。
因为是五星级配置,酒店的隔音措施还是做的很到位的,关起了门,里外便是两个世界。苏年坐在床上,说话并不需要顾忌,直截了当地问:“音音呀,进来这么久了,你感觉到什么了吗?”
沈弦音点点头,走到窗边把遮光帘拉了开来。
外面的日头很好,但不知道是不是落地窗材质的问题,这日光照进屋子里时并不是耀眼的金黄,而是有些阴郁的灰白。而窗外,空气质量实在算不得好,稍远一点的距离便看不真切,尽数笼在了蒙蒙的雾霾中。
“你往下看。”沈弦音的手指了指楼下:“你看见了什么?”
苏年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就见到楼下满满一片都是张牙舞爪的槐树。
“哟,这里园艺师的大本命是槐树吗?种这么多,也不怕挡太阳。”
沈弦音:“……”觉得自己营造出来的大好气氛就要保不住了:“苏年,我们认真一点。”她语调沉沉地道。
苏年点点头,宠她:“行行行,我知道了,槐树属阴,招鬼,然后呢?”
“然后……没有然后了。”沈弦音的话已经被她抢走了,想了想,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只能幽怨地补充一句:“反正我现在还没感觉到鬼的阴气,可能是他们在睡觉吧,毕竟他们跟我们的活动时间不同,要晚上才活跃。”
苏年:“emmmm。”
时值夏天,白日应当是十分漫长的,但在这个基地里面却显然不是这样,下午五点半,大家才把晚餐吃完,收拾好碗筷回屋,外头的天就已经完全黑了。无星,无月,只有一点点黯淡的光将世界映得雾蒙蒙的。
天地一片寂静,只有他们一间客栈亮着几盏不甚明亮的灯。
灯光太暗了,照不亮外头的长街小巷、飞台楼阁,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看不见底的黑暗,活像潘多拉魔盒,谁都不知道哪里面藏了什么丑恶的罪孽。
在这样的地方过夜实在算不得愉快,饶是苏年这么胆大的人,都被扑面而来的黑暗骇得头皮发麻。
她朝后退了一步。
沈弦音及时扶住她,伸手将窗帘拉上:“别看了,睡觉吧。”沈弦音说。
苏年看了她一眼:“之前不是说好要出去吗?怎么就睡觉了?”
沈弦音:“是要出去,但这里情况不明,今天就先我一个人去,万一有些突发情况,我一个人应付起来也方便,你就在这间屋子里待着,别乱跑,也别开门,不管听见什么声音都不要理,一切等我回来再说,好吗?”
苏年点点头。
要论起手上功夫来,苏年确实不差,但那是对人或是一些有形体的怪物,如果对手是鬼,苏年可以很坦然地说,她确实不行——就比如先前那个林秀,险些害得她命丧黄泉。
苏年惜命,也不爱给人添麻烦,她清楚自己几斤几两,便没有强行要求沈弦音带她一起去。
苏年说:“那你早点回来啊,还有,注意安全。”
沈弦音笑了笑,说:“好。”随后,便抬手在屋子里设下了结界。
沈弦音走后,苏年一时也没有睡意,便拿着剧本揣摩了一遍明天要演的戏,她是一字一句想的,间或写一些笔记,如此,等薄薄两页纸看完,时间都过了十一点。
已经不早了,苏年看了眼时间,便关了灯躺下休息。
屋里很静,她躺了没一会儿,便有睡意卷上心头。
在半梦半醒的时候很容易产生梦境,苏年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梦,竟听到一阵飘飘悠悠的唱戏声在耳边响起。很轻,但穿透力很强,带着缠绵悱恻的情意和哀怨,声声钻入人心底。
大半夜的响起一阵唱戏声,不管它多么好听,都只会让人感到恐惧。
苏年一下惊醒了,睁开眼睛往四周看。
也许真的只是在做梦,总之,随着她睁开眼睛,戏曲声也随之停了。屋里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些木制家具,就只剩满屋的黑暗。
苏年揉了揉脸,刚想安慰是自己多心,却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响了起来。
苏年胆子算是大了,却仍是被这阵敲门声吓了一跳,她捂了捂胸口,哑着嗓子对门口喊了声:“谁啊。”
门外的人答得很快,那是沈弦音的声音,她说:“是我,我回来了。”
听见她的声音,苏年顿时舒了一口气,她光着脚跑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