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眠冬气愤地又向着闻燃踹了一脚,这一次,竟是被闻燃扣住了脚踝。
闻燃的手指从脚踝起,一点一点地往上攀爬,进而握住了那处,时轻时重,又将孟眠冬折腾得神魂颠倒,才令孟眠冬自愿换上了汉服。
一切平息后,孟眠冬喘着粗气道:“你究竟买了几身女装?”
闻燃卖关子道:”不告诉你。“
接着,他又凑到孟眠冬红肿的唇边道:“你喜欢的话,我可以再多买几身女装,争取一年不重样,反正我有的是钱。”
孟眠冬吐槽道:“恶趣味。”
闻燃肃然道:“不是恶趣味,我只是想看看不同模样的你而已。”
孟眠冬欲哭无泪:“而我只是想看看你脸红而已。”
闻燃鼓励道:“再接再厉,你一定能看到我脸红的。”
农历十二月三十日,除夕,闻燃的父母从南极回国了,闻燃带着孟眠冬去见他们。
一路上,孟眠冬都很忐忑,深怕自己被闻父闻母嫌弃。
但被嫌弃才是正常的吧,从世俗的眼光来看,他是远远配不上闻燃的。
从闻燃的公寓到闻家大宅,总共一个半小时的车程,他却觉得不过是短短的几秒钟,全然不足以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车停下来的时候,他顿觉胸腔里的心脏要停止跳动了。
被闻燃打开车门,牵住手时,他仰起头来,怯生生地望着闻燃道:“我没带礼物给你爸爸妈妈,真的没关系么?”
“没关系,你问了很多遍了。”闻燃含笑道,“你就是他们最好的礼物。”
“嗯。”孟眠冬从车里出来,被闻燃牵着,走进了大宅。
刚一进门,他便被抱住了,他怔怔地瞧着同闻燃有五六分相似的妇人,乖巧地道:“阿姨好。”
闻母没有理会孟眠冬,而是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来。
孟眠冬猜不透闻母的心思,求助地望向闻燃,下一秒,他竟然听见了自己的声音:“闻燃,你愿意和我结婚么?”
却原来,闻母是在手机中播放他向闻燃求婚的视频,这个视频完结之后,便是晚会的视频。
闻母笑吟吟地朝孟眠冬道:“眠冬,我有证据能证明你已经是我们家闻燃的人了,所以,你应该叫我妈妈才对。”
孟眠冬害羞得紧,但还是唤了闻母一声:“妈妈。”
“眠冬好可爱,阿燃,你是从哪里拐来的?”闻母没有等闻燃答复,又从口袋里取出一个红包,递给孟眠冬,“这是见面礼。”
孟眠冬不好意思地接过,却见闻母又递来一个红包:“这是改口费。”
等他接过,闻母又递来第三个红包:“这是压岁钱。”
他婉拒道:“我已经二十一了,不需要压岁钱了。”
闻母理所当然地道:“我已经五十六岁了,比你年长两倍还不止,你在我眼里还是需要压岁钱的年纪。”
她说着,硬生生地将压岁钱塞到了孟眠冬手里,又拿了个红包给闻燃:“这是你的压岁钱,比给眠冬的少一万块,因为你没有眠冬可爱。”
闻燃不满地道:“眠冬的可爱难道只值一万块?还有眠冬不是我拐来的,是眠冬拐走了我。”
闻母不由分说地抢过闻燃手中的红包,转而给了孟眠冬:“阿燃一点都不可爱,今年的压岁钱就没收了。”
闻燃毫不在意地道:“没收就没收,反正你明年还会给我的。”
闻母慈祥地笑道:“明年、后年,大后年……不管你是六十岁,还是七十岁,只要我和你爸有一个还在就会给你和眠冬压岁钱的。”
闻父见场面煽情了起来,影响他见新人了,赶紧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来,献宝似的走到孟眠冬面前:“眠冬,这是南极的特产——南极冰块。”
孟眠冬因为闻母的慈爱而红了眼眶,抹了抹双眼,才怔怔地接过玻璃瓶。
闻父为了显摆自己比闻母有创意,一口气从口袋里拿出七个红包,逐一道:“见面礼、改口费、压岁钱、暖气费、过节费、游玩费、零花钱。”
孟眠冬手里捧着闻母闻父的红包以及玻璃瓶,疑惑地道:“你们为什么不嫌弃我?我一点都配不上闻燃,而且倘若我和闻燃结婚了,你们就不会有孙子孙女了。”
“人生的意义并不在于生孩子,除了生孩子、养孩子,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对于我们而言,重要的是阿燃过得开不开心,如果阿燃过得不开心,那就算我们有一堆的孙子孙女又有什么意义?”闻母挽着闻父的手道,“还有,两个人在一起,必定要相互扶持,相互包容,就像我和他爸一样。”
闻父微微有些不自在,转过了头去,扬声道:“开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