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陶将手臂搭上她肩膀,整个人凑了过来。两人额头相靠,夏知陶的眼睛清澈而干净,对张狂轻声道:“以后别这样了,总有其他方法能解决的。”
张狂哑声:“可是......”
夏知陶莞尔笑了笑,眼帘垂下些许,轻声道:“你不知,我看到手腕上的红痕有多心疼。”
绷带是夫人绑的?
好的我这辈子都不摘下来了。
张狂道:“我主要还是担心自己做出什么出格之事,上次昏迷时我把岐陵山周围的一圈山峰削掉了三个,所以我担心这次——”
“好啦,”夏知陶点点她鼻稍,“你什么都没做,冲过来抱了我一下又睡着了。”
好啊秦之那只不惜命的白鹤,竟敢诓骗我。
教主大人冷笑一声,她看夏知陶还在研究资料也不便打扰她,慢条斯理地将自己袖口挽起,准备进门揍人去。
所以,当两个小弟拎着一堆东西,咋咋呼呼地从大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狂面上带着友善的微笑,一脚踩着茶几上,右手握着把鬼气森森的锋然长刀,直直地指着秦之门面。
哇老大真帅,两个人开开心心地停下看热闹。张狂见况,便把长刀收了回来,反手刺在檀木茶几上。
那长刀锋利异常,竟然无比顺滑地没入了檀木中,严丝密合地贴在一处。
陆谦:“哇这刀好帅!”
宋慕昭:“老大你继续,我们路过的。”
秦之:“呵呵。”
张狂瞥了眼两个小弟身后大包小包的东西,随口道:“你们怎么来了?”
“啊!”宋慕昭想起了什么,她拍拍陆谦,两个人十分有默契地抱着包袱走了过来,解开绳子将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茶几上。
宋慕昭:“老大,听说你受伤了。”
陆谦:“我和她一琢磨,给你买了不少慰问品。”
宋慕昭抱起一个土黄麻袋:
“这是天然无污染的有机植物肥料。”
陆谦拎起一把不锈钢铁铲:
“这是锋利不生锈的花园用大铲子。”
张狂:“???”
教主大人看着桌子上乱七八糟的肥料、营养液、小花铲、甚至还有一袋子肥沃土壤,震惊了:“你们这是要把我埋了吗??”
宋慕昭挠挠头:“本来我们想买些果篮燕窝之类,但是想想老大你本体是花,和常人不同。”
陆谦插嘴:“所以我和宋慕昭特意跑去了最高端的庭院用品商店,给老大你买了不少东西。”
秦之已经笑得前仰后翻,锤着桌子:“哈哈哈哈张狂,这可是他们的一片好意啊,你就牺牲一下把自己埋了吧。”
张狂:“......”
埋是不可能埋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埋的。张狂揉了揉额头,问道:“你们怎知我本体为何物?”
“这不很明显吗?”宋慕昭说,“老大你每次都是化为花瓣,而且身上还有淡淡的花香,太好猜了吧!”
“花香?我怎么不知道。”张狂蹙眉,她抬起自己手臂置于鼻侧,疑惑道:“没有啊?”
宋慕昭道:“诶呀,你自己肯定闻不到啦,但对别人来说很明显啊。”
。
于是这天晚些时候,坐沙发上看书的夏知陶从背后被张狂抱住了。
她双臂环过夏知陶脖颈,软趴趴地歪在肩膀处,兴奋道:
“桃桃,你家需要空气清新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