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会了?”张狂惊了,“这怕是有什么误会。”
她沉痛地摇摇头,道:“你刚才说的这些这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我是一窍不通。”
琴弦可勒人脖颈,棋子可作暗器,书卷可谱成术法,提笔可画下符咒……但这些用处,似乎对选秀没有任何用处。
给她副古筝,清雅小调是不会弹也不会唱的,她只能一古筝轮过去,威胁评委让她通过。
教主大人十分的忧伤:“其实这些当时学堂有教,但我小时候不好好学习,天天逃去练武场玩,真是太惭愧了。”
身为堂堂魔教教主却不懂这些必备技能,真的是给其他魔教教主们拖后腿了。
陆谦:“……”
“没事,”过了半晌,他艰难地说道,“无所谓的啦,老大你这么好看,我们就靠颜值混过去吧!”
就算是魔教教主也是可以靠脸的,要是实在不行就去提刀威胁主办方好了!陆谦内心如是想到。
“问题是我也不好看,”张狂可怜兮兮地说道,“我老婆——”
“打住打住,”陆谦说,“我知道夫人天下第一好看了。可是老大你打算用什么来吸引评委通过海选,你又不肯舞剑了。”
昨天商量时陆谦便提了舞剑,但张狂记着和夏知陶“只为她而舞”的承诺,毫不犹豫地摇头回绝了舞剑的提议。
虽然多有惋惜,但当时陆谦以为教主肯定还有其他技艺,便也没有去过问了。
张狂为难地说道:“我能将四书五经六艺、以及众多经典国学书目倒背入流。当辩文时可出口成章,引经据典。这种算吸引人吗?”
这算什么神奇的技能,难道要款款的走进舞台,妩媚一笑,道:“评委老师们,今天我准备给大家背诵《礼记》第七十章”吗?
且不说在星秀海选背书是不是作死,单单是魔教教主一板一眼地背四书五经,这个画面就足够惊悚了——
所以张狂大大您是不是点错技能树了??
以前小桃子也对她这个神奇技能感到很不可思议,教主只好默默解释:“我并非生来便是魔教教主。以前我每逃一次讲课,家父便勒令我背一篇文章给他听,久而久之就摸索出了一套诀窍。”
“虽然现在已经没人让我背了,但我还熟记着书的内容。”
说这话时,她的神色隐在一片稀疏阳光中。光线因她眉眼而驻足不前,像是护着珍宝似的将那面容模糊,使人无法分辨期中藏匿的神情。他人只能从那依旧冷静平淡的声线之中,稍加推测一二。
张狂道漫不经心道:“事已至此,唯一的办法——”
我就说老大有办法!陆谦睁大眼睛,问道:“什么办法?”
张狂道:“选什么秀,摆个摊赚钱回家找夫人才是正道。”
“不行!”陆谦要跪了。
“怎么不行,”张狂道,“我的乾坤袋中的零碎首饰玉石一抓一大把,刚好买给这些小女孩。”
。
在陆谦的软磨硬泡下,教主还是不情不愿的去登记了。用树叶仿造的证件顺利拿到号码牌,张狂把牌子揣进口袋中,去找等候区了。
等候室的玻璃门被推开,里面的姑娘们便迅速地抬起头,审视着她们的新对手。
见来人虽然身子高挑匀称,比例恰当美观,却是不怎么懂搭配衣服,女孩们都偷偷松了口气。一件朴素到简陋的白衬衣、一条连破洞都没有的海军蓝牛仔裤、一双杂牌运动鞋,这装扮怎么说也太不上心了。
不少女生都偷偷笑了出声,因为张狂的朴实穿搭,让她在女孩们心中的威胁一下子被削了大半。但当众人目光移张狂脸上时,厅内便出现了诡异的沉默。
毫不客气的说,张狂可以吊打在座的所有人,再美的容貌在她面前都变得黯然无光,毫无可比之处。
就像一众乐器明里暗里的争奇斗艳,你拉你的小提琴,我吹我的笛子。五花八门,各有千秋,倒也是相安无事。
结果冷不丁的来个了唢呐,“叭——”的一声,霸道的把所有乐器声音通通给盖过去了。
人们哪里听得进小提琴的细腻音色,洞箫的宛转悠扬,耳朵里只剩下了唢呐的洪亮声音在哐哐作响。那威力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真的是,太霸道了!
虽然张狂本人还一副置身事外的表情,但在平静的掩饰之下,已然是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