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回头……?”声音离他们越来越近,但是这两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两只手分别附上两人的脖子,轻轻掐住。
冰冷的触感让两人浑身颤抖,双脚控制不住的直打哆嗦,只觉得这个房子越来越冷。
两人好不容易微微扭过头,只觉得是僵硬久了扭过头都能听到骨头的咔啦咔啦声。
一张披着长发挡住脸的头就在他们中间。
“呵……”长发人呼了一口气,咧开嘴,头歪歪一扭,瞪着那个年纪大一点的青年,青年下档一湿,尿顺着腿流了一地。
“啊——!!!”小一点的再也承受不住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地上不断抽搐。然后大一点的青年也直直的往后一倒。
长发人剥开挡住脸的头发,露出苍白的脸,就是谈钰鹤。
谈钰鹤再也支撑不住,退后几部坐在凳子上踹气。
门外的夏攸宁听到里面的人在尖叫的时候迅速跑到门口,拍了拍门,然后一脚踹开木头房门。
灯啪的一声又亮了,白炽灯发出的昏暗的黄光,夏攸宁看到桌子上被打开的盒子和倒在地上的两人,和坐在凳子上的谈钰鹤。
他连忙把盒子关上,三步并作两步把谈钰鹤抱在怀里,摩挲着谈钰鹤的背部,让他挨着自己。
“阿攸……”谈钰鹤看起来并不好,一个没有神像的土地神,被封起来的神像土维持身形。
土地神虽然说的神灵,但是没有其他神灵比土地神更受地界的束缚了,一旦越了界触碰边线想出去,那是要受到强大的反噬的。神像在哪,他就只能在神像范围内行动。
范围可以扩大,还是信仰的问题,理论上来说他可以在全世界行动,条件是全世界的人都信仰他。
“别说话了……我带你回家……”夏攸宁心疼的把谈钰鹤抱起来,谈钰鹤搂住夏攸宁的脖子,双腿环住夏攸宁的腰交叉在背后,夏攸宁托着谈钰鹤的屁股。
“我没事……你别担心……”谈钰鹤亲了亲夏攸宁的脸颊和脖子,脸埋进去。
“嗯……”夏攸宁把盒子关好,放回背包里,背包拿在手上,抓起桌子上的钥匙串往外走。
开了铁门后,夏攸宁抱着谈钰鹤走出小巷,把背包放到后座上,想把谈钰鹤放到副驾驶上时,“我不想放开你……”谈钰鹤好似知道有人在把他往外扒下来,昏睡迷糊间搂紧了夏攸宁。
“呵……不放开……我也不放……”没办法,走是肯定要走的,但是这样他没办法开车,那只能喊人了。
夏攸宁上了后座,谈钰鹤坐在他怀里,穿着还是下午上班时的白大褂,睡得很不安稳,紧紧的抱着夏攸宁从他身上获取热源和熟悉的气息寻找安全感。
夏攸宁给陆琪徵打了个电话,让他过来,又打了个电话给杨晨宇,让他派人赶紧来处理里边的事。
“他怎么样了?”杨晨宇那里有些吵,一会后声音不见了,他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不太好……很虚弱……”
“唉……这事有没有什么人知道怎么办?”杨晨宇揉了揉太阳穴,喝酒有点多,头有些晕。
“不知道……”盒子被打开了的后果是什么夏攸宁也不知道,只是打开了没有动里面的封印是不是可以挽回些什么……钰鹤现在这么虚弱是不是就是受了影响……
有没有人可以……等等!有没有人……夏攸宁一下子想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道馆门前的老先生!
挂了电话后夏攸宁抱着谈钰鹤静静的在车里等着。
快一个小时后一辆车停在夏攸宁车旁边,下来一个人,是陆琪徵。
陆琪徵敲了敲车窗示意他来了。
夏攸宁降下车窗,“可以帮我开车吗?钰鹤晕过去了,抱着我我开不了。”
“好。”陆琪徵二话不说上了车,他的车可以明天让人过来开回去。
路上,三人一言不发。
进到市区的时候,“要送他去医院吗?”
“不用。回家就好了。”
“嗯。”陆琪徵也不再继续追问,一心开车。
回到家里,夏攸宁想把谈钰鹤放到床上,但是谈钰鹤还是紧抓着不放,然后只得陪着谈钰鹤躺在床上让谈钰鹤睡在他身上。
陆琪徵看的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