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卷耳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从来没有一刻如此坚决,“出大事了,三言两语地我也说不清楚,你先信我!”
“……”
姜云看卷耳的嘴唇还有点苍白,但是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光,他看着看着就失了神,下意识地应了一句,“好。”
·
半夜一点半。
因为离姜云家最远,所以台应卢是换了一身常服过来的,他眼底脸上都写着没睡饱。贺君搬家搬到了402,过来只要几步路,所以她连睡衣都没换,抱着一个维尼小熊靠在沙发上打瞌睡。
谛听是老年人作息,队里担得起智囊的人物也在忙着上下眼皮打架。
大家都是一脸困意,这还怎么进行得下去?
于是姜云特地去倒了五杯凉开水,还往里面加了几块冰块,挨个递给他们,放到贺君面前的茶几上时,他还非常沉重地咳了一声。
贺君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抖着汗毛睁开了眼睛,她一边揉眼睛一边打哈欠,“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这么晚把我们叫来。”
卷耳开门见山地说,“我刚才梦见我师父了。”
台应卢把一整杯冰水都灌了下去,精神比贺君好多了,脑子也能跟得上卷耳的思路了,“白老师又给你传递了什么消息?”
卷耳点点头,“不止。这次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在梦里居然见到了一个完完整整的师父,和他聊了十几分钟。他说他被蚩尤困住了,所以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来和我沟通。”
“被困住了?”
谛听若有所思,“怪不得,我说他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过来和我们汇合……”
“被困这么久才传出这么点消息,也是废物了。”
姜云国际惯例先骂一骂白钰,骂完才问,“关哪儿了?看样子他自己一个人也出不来,要不要我们过去救?”
一提到这个,卷耳就有点懊悔,“时间太短了,我还没来得及问他这个。”
“那你们俩还聊啥了?”
贺君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强撑着精神问,“不是聊了十几分钟吗?”
“我问了他,为什么我的经脉是断的,还有没有可能修复。”
姜云来了兴致,“问得好,他回了你什么?”
“他说我现在体力灵力微少,是因为有人分走了我的灵力。”
卷耳把师父的那个比喻拿过来给他们打比方,“我现在就是筛子,什么都留不住,所以有用的东西就被筛到下面的桶里去了。”
“???”
姜云微微皱起眉,“什么意思?有人吞了你的灵力?”
谛听立马跟着问,“是谁?”
“是曲娴娴。”
卷耳深吸一口气,吐出这个听起来太过魔幻的事实,“实际上,她能接收我灵力,是因为她是我妹妹。”
他怕众人想不通,赶紧补了两个字,“亲的。”
姜云:“……”
谛听:“……”
台应卢:“……”
贺君:“……”
清醒了清醒了,这回彻底醒了。
“这、这、这……”
姜云这了半天,简直是难以置信,“你的意思是,白钰告诉你曲娴娴是太阴幽荧?这怎么可能?他是不是老眼昏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