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来了,他不敢迷茫。
“怎么样了?”他爸沉声问道,一脸都是“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的表情。
“谢谢爸爸关心,特别疼。”陆湛拍拍床沿,“爸爸坐。”
“坐个屁!”他爸瞪他一眼,“我待会儿就要去B省开会,得过段时间回来,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您这是叮嘱还是威胁呢?”陆湛懒洋洋笑着,“我都这样了能搞出什么事儿啊,您放心地去,我保证在这静心养伤,不给您惹麻烦。”
“最好是这样。”他爸冷哼一声,“有事给刘叔打电话,这么大的人了,也要学着照顾照顾自己。”
“放心放心,您赶紧走吧,去晚了赶不上晚饭了。”
“等我回来再教训你。”他爸警告地看他一眼,出了病房。
今年的会可真多啊,天天往外跑。陆湛笑了一下,真是爱死了这样的开会频率,希望父亲大人多出去开开会,给自己一个自由自在的青春……青年期。
大概是昨天没睡醒的缘故,又吃了药,陆湛躺了没一会儿就犯困了,只不过窗帘开着,光线太刺眼,他又是睡觉时有半点光就难以入眠的人,脚被吊着也不能翻身,只能拿手遮着眼睛,昏昏沉沉地就要睡去。
正迷迷糊糊的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了,有谁走到窗边将帘子拉上了,病房里一下子昏暗下来,陆湛放下手,闭着眼睛,笑着说了一句:“谢谢护士姐姐。”
他的声音奶声奶气的,带着睡意朦胧的慵懒,听得那人脚步一滞。
陆湛彻底睡着了,但他总觉得有人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也不知是梦还是真。
这次陆湛是被乒乒乓乓的响声给吵醒的,他揉着眼睛醒来,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窗帘被刷地拉开,一个人逆着光走到他床前,按着他的肩膀,说道:“陆公子,真是不好意思,今天才来给您道歉。”
陆湛眼睛都睁不开,那人激情的口水一个劲地往他脸上喷,要不是腿被吊着,他可能就爬起来打人了。
“行行行你先放开我……”陆湛挣脱了那人的手,“你哪位啊。”
“撞你的那位啊!唉,实在是不好意思啊陆公子,我要是知道是您啊,我就是把车开进旁边花坛里我也不变那道儿啊!真是对不住!”
陆湛稍稍别开脸:“合着要是别人你就安心撞上去了是吧?”这人说的都是什么话呢,一听就没什么良心,赶紧写信给有关部门把他抓起来。
“啊?也不是……唉陆公子,您父亲不肯见我,我只好来找您了,给您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