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渊向后倚靠手伸向两腿之间，尽量保持着呼吸平稳：“导演有为难你么？”
莫槃韬偷觑一眼导演，舔了舔嘴巴，脑袋拨浪鼓似的：“没有，导演人很好，还夸我不错。”
导演似笑非笑的瞥他，环起了胸。
狄渊不苟言笑，平日里话语极少，但他勾着蟠桃多说些。
狄渊闭着眼，无声diy：“那就好。我定你的会员，准备好商品第一时间联系我。”
莫槃韬点点头，乖巧应诺：“好。”
他偷瞄叼上根烟出房的导演，拍着胸脯吁了口气。
狄渊眉头微耸：“发生了什么？”
莫槃韬捂着听筒，压低声音，“我看到导演他印堂发黑，我想帮帮他。”
狄渊：“哦？”
莫槃韬絮絮叨叨的讲述，丝毫不清楚电话另一头接到了阴界，对方正在疯狂的享受。
两人讲了一通电话，挂断前，狄渊听着“拜拜”总算达到人生巅峰。
莫槃韬安心许多，整理好仪容，摸出妈妈的照片，雀跃的贴了贴脸儿，“妈妈，我要发财啦！”
走出游戏直播室，他一打眼便见着倚靠窗户吞吐烟雾的导演。
导演斜斜瞥他：“这次直播，到底发生了什么？”
莫槃韬一头雾水：“我，通关了？”
导演：“没有其他感觉吗？在直播开始，除了你其他主播都掉线了，而你无法下线。”
“咦？”莫槃韬愕然的圆了眼，比导演震惊多了。
仔细观察他的导演一时无语：原来这只蠢桃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曾经危险！
因过去几次游戏的失败体验，莫槃韬没见过其他主播，一点也没怀疑过自己通关的不太对。
莫槃韬呆呆哒：“他们掉线了，所以让鬼扮演玩家的吗？”
导演：“…………”
他已经确定，不会从榆木脑袋处获取更多消息。
莫槃韬双瞳圆溜溜：不是普通的玩家机制他都通关啦，他真厉害吖！
导演见不得他舒坦，“你不知道么，你所攻略的副本不属于推广游戏，你没完成工作。”
莫槃韬一愣，心尖微微颤抖。
导演咧开嘴，总算是出了多时以来的恶气：“所以，你没有工资！”
莫槃韬湿漉漉的眼溢出水雾。
他的小钱钱……
莫槃韬语气带着哭腔：“那，那导演您买，买护身符么？保平安的，真的。”
导演又气到心肌梗塞：“不买！你不用再来了！赶紧滚滚滚！”
莫槃韬一个哆嗦，蔫嗒嗒的垂着头，吸了吸鼻子好心提醒：“导演，请一定不要走玄天路。”
导演很想呵呵他一脸：装神弄鬼的小骗子，我家是反方向，绝对没可能走。
万分沮丧的回到小房子，莫槃韬蜷缩在沙发上红了眼眶。
余光瞥到手机，想起等待他的会员，他眨眨眼憋住泪意，立即振作起来。
他做了一小半，已经到了晚上，起来伸了个懒腰煮碗面后，到底还是上了网窥屏。
他以为会是无数的唾骂，没想到会有很多人喜欢他。
因失业产生的负面情绪尽数消失，莫槃韬捧着碗，点开火到热搜第二的恐怖游戏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