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迟愉悦地笑了出声,胸膛都在震动。
苏星把头靠在他胸膛上,感受到他坚实有力的心跳,也没忍住弯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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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场意外的“做一半”事故,苏星和贺迟身上沾满了对方的味道,打抑制剂都压不下去。两人在对方身上嗅了半天,最后实在没办法,只好又翘了两天课。新班主任是个怕事儿的,连刘文都不如,连个电话也没打来问。
三十六中老师教学水平极差,苏星平时学习不靠听课,全靠自学,少上几天课影响不大。两人在小公寓里腻了几天,早上一起去超市买菜,中午苏星做饭贺迟跟在屁股后面捣乱,下午做题讲题,晚上贺迟和李浪他们开黑,苏星靠在他身边看书,睡前包在一个被窝里瞎聊些有的没的,竟也不觉得无聊。
周五这天,贺迟送苏星回了如意区。
苏红坐在沙发上做首饰,她现在做不了多久手腕就疼,每天都吃止痛药,腕子上贴着风湿药膏。听见开门声,她立刻放下袖子遮住手腕,朝门那边喊了一句:“插销插上!”
苏星直觉有些不对劲,按理说苏红一个女人在家,才更应该注意安全。反而她独自在家的时候不插插销,连门都不反锁,偏偏等他回家了才叮嘱他插上。
他多留了个心眼,按下心里的疑惑没有问出口,仔细地插好三个插销。
苏星进了厨房,先打开冰箱检查了一下里面的食材。速冻饺子只剩半包,熟食全吃完了,也不知道过没过期,水果没有人动,他上周买来的时候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倒是啤酒--苏星点了点数量--少了八罐。
他不在家的这几天,苏红不仅没有好好吃饭,而且又开始酗酒。
“死哪儿去了?”等苏星进了客厅,苏红斜着眼看他,吊着嗓子问了一句,“是不是死去你男朋友那儿了?”
苏星没有否认,点了点头。
“进展到哪一步了?标没标记?我警告你,你可别他妈傻,做别的可以,老娘不管你,标记不行。”
苏星并不反感她穷追不舍的质问,反而觉得心中一暖,对他来说,“妈妈的唠叨”是种新奇又温暖的体验,苏红已经很多年没有这么关心过他。
苏星很有耐心,站在原地老老实实地回答:“没有。”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他是很好的人,他不舍得。”
“哼,”苏红翻了个白眼,不屑地冷哼一声,不冷不热地说,“好人?谁谈恋爱的时候不觉得对方是好人?还不舍得?真到了床上你看他舍不舍得!”
苏星很认真地解释说:“他很好,真的。”
闻言,苏红手上串珠的动作停了一下。末了她垂下头,长发从肩头滑落,堪堪遮着她的侧脸,苏星这个角度看不见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