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手牵着手,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他剥了一颗糖,放到嘴里,冰凉的感觉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他吸了一口气,空气里都是清新的味道。
他把那颗糖咬碎,然后笑了笑。
连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却还想不通。
贺迟说的没错,他还真是个呆头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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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拐角的巷子,几个人靠在墙边,手里捧着一张锡纸,上面是一滩白色粉末。
瘾君子在这一带并不稀奇,这些人也不会主动找麻烦,苏星屏住呼吸,加快脚步,在经过这群人面前时,他淡淡瞥了一眼,突然发现里面有张熟悉的脸。
是开学前的那天晚上,他在同一条巷子里救下的那个Omega少年。
两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是很瘦,头发长了,几乎要盖住眼睛,颧骨深深地凹陷下去,皮肤呈现出一种不正常的惨白,只有眼圈是黑的,脸颊上分布着几个溃烂的红点。
他也看见了苏星,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捧着锡纸的手一抖,里面的粉末跟着晃了晃,他赶紧拿另一只手接着,以防粉末洒出来。
旁边的男人把点燃的打火机伸过来,他赶紧把锡纸放到火上烤了烤,他的动作迫不及待,又小心翼翼。接着,他掏出一根吸管,把一头塞进鼻孔里,另一头对着袅袅升起的青烟,闭起眼深深吸了一口。
他眼角边挤出了一滴泪,苏星见过他的眼泪,那天晚上他扯着他的裤脚,干净的眼睛里写满了挣扎和不甘,哀求苏星救救他。
今天这滴眼泪,大概和两个月前的不一样了。
想要爬出泥潭的人,被泥潭里的怪兽吃掉了。
苏星没有什么感慨,这类人他见的太多了。他面无表情地走过,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喟叹,像是得到满足后的呻吟,又像是绝望中的呼喊。
走出巷子的时候,落日消失在了群山的背面,黑暗把这条巷子和里面的人全部吞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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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家,他身上没有钥匙,只好碰碰运气,看苏红在不在家。他转下把手,发现门没有锁,还没彻底拉下把手,门里就隐约传来了男人的声音和女人的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