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明骄甯所说,他是笃定了明祎非他亲生儿子,否则,按他以往对明祎的态度,断不会将他跟明深这个‘废物’相提并论,而他先前说正房夫人躲着不敢见人,也是说她犯了错,还从未承认,瞒着所有人,生下了这个私生子。
这也就是她为何生下明祎,就吃斋念佛,足不出门,与世隔绝的原因了。
她是在忏悔,却也不敢说出,毕竟明骄甯眼里是容不得一丁点沙子的。
话放得那么明白了,正房夫人战战兢兢跪下道:“老爷,妾身什么都不求,求您看在妾身的爹的份上,放过祎儿吧,妾身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明祎似乎没有过多的惊讶,有的只是不甘。
这时屠钰才明白,明祎如此肆无忌惮的对待明深,恐怕是早已得知自己与明深并非亲兄弟了,所以他昨日才会对明深说,会给明深一个解释,想来,这个解释就是血缘关系了,而明祎本是想在杀掉明骄甯后,告知明深,到时便可权人双得,在他眼里,明深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的懦弱男子,掀不起什么风浪,收明深,对他而言,简单。
只是,他没想到瞒了这么久的事,居然被明骄甯揭发了。
明深垂着脑袋,到了这一步,他也该想明白了。
“夫人说笑了,放了祎儿,岂不是放虎归山?留后患?”明骄甯笑道。
他的笑毫无真诚,绵里藏针。
“况且,最近,祎儿可是在千方百计的想着要我的性命,如此的狼子野心,我怎能放心的放了他,你说是吧?祎儿?”
明骄甯似笑非笑着,目光投向明祎。
“老爷,这是祎儿年幼不懂事,恳请老爷放过祎儿吧......”夫人哀求道。
“明祎,你可有话讲?”明骄甯道。
“无话可说,你作恶多端,死有应得。”明祎悻悻道。
明骄甯冷哼:“明深,听说你同这个杂种有所来往。”
被指名的明深抬起头来,吞吞吐吐道:“毕竟是兄长,多多少少有些......来往。”
“十二,你说。”明骄甯再次转矛头。
十二姨娘款款道:“这事说出来,真是有伤家风呀,二姨娘填江那天,奴家本是出来散散步,谁知撞见了两位少爷的......私情。”
“奴家就站在树下,瞧着他俩紧紧相拥,好似一对苦命鸳鸯呀。”
“这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十二姨娘轻捻起纱帕,眉目转了转。
明祎不耐烦道:“只是什么?”
十二姨娘捂嘴:“哎呦,凶什么嘛,就是时常看到二位少爷暧昧不清呐,谁知会不会是......”
断袖之癖。
众人联想到之后,目光诡异的看着两人。
“瞎说什么?我不过是可怜他,明深这种懦夫,哼,与这种鼻涕虫相提并论,当真是恶心到我了。”明祎丝毫不在意,面露厌恶之色。
“好,明深,你可承认?”明骄甯道。
明深哑着声道:“承认什么?”
“你暗中勾结明祎。”
“父亲多想了。”明深语气平平:“正如他所说,我不过就是一个鼻涕虫,包括在父亲,姨娘,所有人眼里。”
“我也的确如此,我也时常痛恨自己的懦弱,但这个已深深刻在我的秉性里。”
说着说着,他又开始掉起了眼泪,他的眼泪似乎永远流不完,片刻,他呜呜的大哭了起来。
明骄甯皱紧眉头,他很不喜欢这个儿子,成天哭哭啼啼的,没完没了,他不再想搭理明深。
“来人,押着这母子,还有......明深,前往淮辽。”
☆、私欲
这时,从天而降了十几名黑衣人,拔剑直杀,温热的血散漫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