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良箴擦了擦眼泪,欢喜道:“就是这府里的花匠,名叫魏琨。”
二人:“……”那个长得像熊一样的黑脸大汉?
尚元魁似乎不愿承认这个事实,又问了一遍:“你是说叫魏琨?有这么高,腰有这么粗,脸跟锅底灰一样的那个魏琨?”
宋良箴红着一张脸点头,含羞带怯道:“就是他。”
红霞把尚元魁拉倒一旁咬耳朵:“你说神仙是不是都不太正常?我师傅是那样,这个花仙也这样?”
“咳咳!”宋良箴在二人身后大声咳嗽,“魏郎这一世虽然投胎有些,嗯,伟岸,但是我对他之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尚元魁:“这词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阿嚏!”在客栈无聊看包袱的林无忧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揉揉鼻子疑惑道,“谁骂我?”
“不管如何,还是要恭喜仙子找到韦陀尊者。不知下一步,仙子要如何做?”尚元魁问道,“我们在外面听说陈府这几日夜半总有白衣女子出来吓人,想来是仙子所为了。只不知,仙子既然找到了韦陀尊者,为何还不与他说出实情?”
这句话一下说到了痛处,宋良箴泣道:“我如何不想与他说,只是他根本看不到我!”
“看不到你”红霞奇道,“我们听说这府里的人都能看见白衣女子,怎么魏琨看不到你么?”
宋良箴泪水连连:“我也不知为何,别人都能看见,独他看不见。我如今仙力不济,白日根本不能现身,只有夜晚靠着月华之助力才能现身一个时辰,若不是今日道长与我渡了仙力,只怕不出三日,就要神魂俱消。只可怜我苦等九世,却不能将这一腔衷肠告予他知!”
尚元魁见宋良箴说着说着竟嘤嘤哭起来,忙劝道:“仙子不必难过,我们再想想别的办法。”
宋良箴抬起头,希冀的看着尚元魁:“什么办法?”
“这……”尚元魁本来只是宽慰之语,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如今看着宋良箴期盼的眼神,怎么也说不出没有办法来。
“办法还不简单,如今就有个现成的。”红霞摇摇晃晃走过来。
宋良箴眼睛一亮:“什么办法?”
红霞狡黠一笑:“附身呗。”
第十章救花仙元魁弄玄虚
“附身?附谁的身?”尚元魁皱眉,“你别乱出主意,她是神仙,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她附身的,一个不好就是一条人命。”
“啧。”红霞咋舌,“我看她如今虚弱成这样,附上半个时辰没什么事。”
尚元魁还是犹豫:“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事就麻烦了。再说,你想让她附在谁身上?”
“这不是现成的?陈珍珍啊。我看她身体康健,年纪又轻,不碍事。再说了。”红霞靠近尚元魁,低声道,“她之前不是还勾搭你家郎君,正好给她个教训,让她知道不是谁的干粮都能碰的,岂不是一箭双雕、两全其美的事?”
“郎、郎君?!”尚元魁的脸腾的就红了,狠拍了红霞一掌,“别胡说!这事还是从长计议!我们先回客栈了!”
“哎?道长!”宋良箴见二人要走,顿时急了,拦道,“你们这就回去了?那我的事怎么办?”
尚元魁红着脸说道:“我们回去商议商议,明天再来看你。你先好好休养吧,今晚就别出来了。”
“啊?那你们明天几时来?道长,道长!”宋良箴还想再说,尚元魁就像后面有鬼追他一样,拎着红霞跑没影了。
二人仍旧乘风回了客栈,林无忧还等在房中,见二人回来,迎了上去:“回来了,如何?”
尚元魁乍见了林无忧,又想起方才红霞说的话,忍不住脸又红了起来。
林无忧见尚元魁脸红,忙把手放到他头上,关切问道:“怎么脸这样红?莫不是病了?”
“没、没有!成何体统!”尚元魁打开了林无忧的手,又想起自己如今被红霞揶揄都因为眼前这人,越想越气,对着林无忧当胸一拳,“寡廉鲜耻!”
林无忧捂着胸口,默默无语两行泪:我就摸了一下额头,怎么就寡廉鲜耻了……
红霞屈指敲敲桌子:“你们要是不想说正事,我就去睡了。天天晚睡,我的皮肤都皱了。”说着摸了摸脸,轻轻叹了口气。
尚、林二人抖了抖。
“咳。”尚元魁干咳了声,说道,“我们见到昙花仙子了……”就把在陈府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林无忧听完有些呆滞:“你说韦陀尊者是魏琨?咱们在破庙里见过的那头,咳,那个黑脸大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