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二哥嘻嘻笑了一声,“逗你玩呢。”
祁今拍了他一掌,结果自己咳嗽了老半天。
“别乱动,”祁酉和把油纸包放在了祁今榻边的圆桌上,“等你好些了二哥再带你出去玩。”
祁今嗯了一声。
又说了会话,两个人才走。
夜风徐徐,祁酉谦和祁酉和站在岛主府的回廊上。
“你撒谎了。”
祁酉谦开口。
岛主府内院的制式不太像惊羽的风格,有些像岛外人间富贵人家的模样。
是岛主祁凛特地为符筠改的。
“被大哥发现了。”
祁酉和没有半点被揭穿的不安,坦坦荡荡地道:“但的确是小妹一个人。”
他肤色比祁酉谦白了不少,粉袍穿在他身上倒是越发显得清秀,“那个时候抬头的眼神,让我觉得很难过。”
“什么眼神?”
“像是在看一个很多年没见到的人。”
祁酉谦笑了笑,“我们的确很多年未见小妹了。”
“不一样的。”
“那是一个很悲伤的眼神,根本不像是现在的小妹会有的眼神,虽然她的确长大了不少。”
“当年小妹病好之后,我就觉得她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祁酉和低头,“但性格又没变。”
站在他边上的祁酉谦拍了拍二弟的肩,“你不要想太多,小妹在外多年,总会变的。”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惊羽一直是她的家。”
夜凉如水,床上的祁今在梦魇中醒来。
她下了床,披上外袍,向外走去。
步履匆匆,脚步轻盈,根本没有惊扰任何人。
岛主府的地形复杂,最核心的秘密都在岛主府的深层。
祁今轻而易举地破开岛主府的阵法,顺着石阶而下。
在深海里不被渗透的屏障幽深无比,外面是漆黑的海域。
她每踩过几阶,边上的油灯便会亮起几盏。
灯影朦胧,映照出她那张和因为眼神而与以往气质区别开来的面庞。
惊羽十六地,鬼印埋于此。
这个世上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少之又少,而祁无今却不是第一次来了。
灯下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而那石台深处被贴满符咒的铁链锁住的那小小的鬼印,像是感受到了另一股熟悉气息的靠近,而不断震动。
一盏油灯落地,砰地一声。
烛火在地上还挣扎了片刻,在即将燃尽的时候,有人弯腰,用碎玻璃片挑起了那点烛火。
她的神色不像白日里那般无奈,带着一股看陌生人的警惕看向来人——
“你到底还是为了这块东西。”
祁凛看着拿一张熟悉的脸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