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必是轻柔的,少年们用行动证明了这一点。
以鼓声模拟水声,以水声模拟风声,以折扇的开合模拟候鸟翅膀有力的扇动,以候鸟的回归宣告春日的到来,恰当而令人惊异的譬喻。
没有一个人游离于画面外,缺少了任何一个人,现在的画面都将是不完整的。
真的可称是令人三观重塑的表演。
这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波动,不能以美、燃或是一个单纯的单音节词来描述。
【根本打不赢这样的舞台,根本不可能打赢这样的舞台。】
如果被其他练习生看到,一定会产生这样的想法,并不是自卑,而是现实太过残酷,必须要承认这样的差距才行。
但是——
“怎么样?”
朴羽禛没有反应。
不,应该说是无法做出任何反应了。
他的眼睛没有聚焦,既是在看着他们的方向,也好像穿过他们看向了某个更遥远的方向。他呆站着,有滚烫的泪水冲破眼眶的阻拦滑落下来。
“羽禛?”朱正廷惊异的看着他,连自己的汗都顾不上擦就冲过来扶住朴羽禛的肩膀。
“喂,你怎么样了?”这种仿佛癔症般的状态真的让人不得不担心,朱正廷咬咬牙,对着他侧脸就是一巴掌。
“我——”朴羽禛被打得整个人僵直着懵了两秒,却终于在这清脆的一巴掌下成功清醒过来,眼睛重新恢复了清明。他伸手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眼角,仿佛难以置信般看着自己落下的泪水。
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要哭?明明没有感受到悲伤或是狂喜。
周锐熟练的调侃着岔开话题:“怎么,我们的表演完美到终于让你低下高贵的头了?”
周锐早就习惯了朴羽禛时不时的抽风,并且将之自然的归因于失忆后遗症,尽管作为理科生但还是能理解这种小说中能随时随地发作的主角常见病。
朴羽禛也无意细思,毕竟如果非要让他形容刚才的感觉的话,大概是这样的表演看着看着,脑袋里突然插播了一支《唐璜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