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蔷在一边面不改色地看着,朝那护卫提着的袋子里看过去,道:“好像还有一只。”
那护卫立马理解了吴蔷话里的意思,抓出另一只兔子也朝地上摔去。
吴笳忍无可忍,拔剑指向那护卫。吴蔷伸出手放到吴笳的剑尖上,淡然道:“大将军这是何意,他是按照我的意思做的,你要杀他,岂不是也要杀我?”
吴笳也知道,吴蔷最近和罗稳有些争执,吴蔷为了逼罗稳乖乖听他的话,所以才在众人面前故意给他颜色看。吴蔷与罗稳君臣这么几年,早拿准了罗稳的弱点,在罗稳想通过出猎震一震自己的威名的时候,故意给了他这么一击。
“皇上见不得血腥,不想见兔子可怜的样子,一把将这畜生摔死了岂不是落得干净?”吴蔷为自己开脱着,说完装模作样地走到罗稳跟前躬身道,“太阳阴下去了,皇上赶紧上车吧,外头凉。”
罗稳鼻尖渗出了细细的汗珠,眼睛看向吴笳,脸上虽有了些血色,但仍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吴笳收起剑,走到罗稳身边搀着他的胳膊:“皇上,臣扶您上车。”
冷越在旁边看着这一切,知道吴笳心里愤懑,牵了吴笳的马到他跟前,安慰道:“算了,先别计较了。”
吴笳低头不语,上了马,冷越紧跟在他身后。
众人在回连山附近的休整了一晚后,第二日午时才回到定州。
李恒因感染了风寒,留在定州没有参与狩猎。冷越一回到定州就往李恒家去,想将在回连山发生的事情向李恒说了,看李恒有没有什么对策。
冷越到李恒家时,看到府上的人正在收拾东西,仔细一问才知道李恒的继母刚过世了,李恒向朝中告了丁忧,得明天就赶回老家守孝。
冷越将吴蔷在回连山故意当着罗稳的面将兔子摔死之事向李恒说了。
李恒手背在背后,抬头看着院里的一棵枯树,冷笑了一声,道:“我原坚信这天下是吴家的,没想到他吴蔷比我更信,他还真想永远挟制这个傀儡,而且做得越来越明目张胆了。”
“吴蔷如此嚣张,他这岂不是要造反?”冷越道。
“造反,哈哈,你们把他逼急了他可能还真要造反,我看啊,你们索性再逼一逼他,让天下人看到他的真面目,逼得他狗急跳墙,众叛亲离,然后彻底铲除他的势力。”
冷越仔细一想,李恒所说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吴蔷就像是个毒疮,不如让它彻底发出来,再连根拔起。
他送别了李恒后,便一心放在怎样帮罗稳扳倒吴蔷上。
这时,宫中又来人将冷越召进宫,说是让他先和太子熟悉熟悉,来年好陪太子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