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笳扭动了下腰,想将冷越甩开,冷越却抱得更紧了。
“你不送我回去,我就一直这样抱着。”冷越嘻嘻笑着。
吴笳看了看周围,还好没人走上来,不然他大将军的颜面都被冷越丢尽了。
“真是丢人现眼!”吴笳无奈地骂道,拉紧缰绳朝前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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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沫看着冷越上了吴笳的马一溜烟走了,周围的人还朝她这边看着,只好愤愤转身上轿先回驿馆去。
她进了驿馆大门,看到长庆和吴蔷正站在园子里说话,两人都是一样恭维客套地笑着。
吴蔷看到这穿一身红衣的雨沫,面目清秀目光婉转,瞬间在原地呆住了,他有种喻可儿又回来的错觉,但细看去,又知道这的确不是喻可儿。
吴蔷发现长庆正看着他,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便笑着开解道:“原以为你们这一行人里头没有女子呢。”
长庆看到雨沫穿着女装出来了,也感到有些尴尬,雨沫本来说好一路都做男子打扮,不以真实身份示人,如今进了宫面了圣,他们这一行人中忽然多出个公主,这岂不是欺骗了众人。
长庆解释道:“长史大人也不是外人了,我也不瞒你,这是我的同胞妹妹,叫雨沫,西唐到定州路途遥远,为了方便赶路她便换了男装。父皇都听她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只能由她去,真是见笑了。”
“不碍事,你们西唐人洒脱直率,是我失言问多了,只是看到公主让我想起了一故人……”吴蔷再次朝雨沫看过去,马上意识到自己这样有些失礼,又笑道,“哈,说远了。”
长庆朝雨沫招了招手,示意让她到这边来。
“雨沫,过来见过吴长史。”长庆道。
吴蔷躬身退了两步,道:“不敢当。”当他抬起眼睛近距离看雨沫时,瞬间便已痴倒,他好像有种与喻可儿久别重逢的感觉。五年前,那时候他只是个县丞,不受人重视,他以为那时儿女之情与权势比起来是不值一提的,可当他曾经想要的东西全都有了之后,又会慢慢怀念起年少时的真情来。每当想起喻可儿的一颦一笑,无不让他痛心,但她已与他天各一方再也不会见面。
吴蔷在心里喊了声“可儿”,但表面上仍不敢做出丝毫逾越的举动来。
雨沫几乎都没拿正眼瞧吴蔷,只是应付式地朝他点了点头,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便进屋去了。
长庆看得出来吴蔷脸上的失落,道:“雨沫年纪还小,不会看人,对谁都是这个样子。”
吴蔷勉强地一笑,便转而言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