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陈王不是那等阴险小人,不会对你严刑逼供的,大家都有各自的立场,大家都想做赢家,我这么说,冷大哥能不能够理解?”喻可儿耐心地和冷越说着,想尽力化解冷越和朱先武之间的矛盾。
“他不是阴险小人?那他占了咸阳就翻脸不认人,连岳丈都不认了,他这是有多能算计?”冷越脱口骂道。
喻可儿看向冷越,眼神中满是委屈,道:“如今我嫁了他,你可以说我是帮着他说话,但该说的我还是得说,你想想,到底是谁先算计,是吴蔷!是吴蔷想把我嫁给陈王,然后以此来钳制陈王,如果换做先攻下咸阳的是吴蔷,他会把咸阳拱手相让吗?当初是我支持陈王这么做的!大家都想赢,为什么陈王这么做就是错?”
“可儿……是吴家对不起你,我们大家对不起你。”冷越看着喻可儿泛红的眼眶,不忍心再和她争辩下去,便开始安慰她。
喻可儿别过头用袖子擦了擦眼睛,道:“不,没有对不起我,我嫁给陈王过得很好,他对我百依百顺,视若珍宝,我也爱他,如果不是吴蔷,我可能今天也不会这么幸福。”喻可儿说到吴蔷时,苦笑了一声。
喻可儿又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道:“这次恰好我陪陈王出宫,能悄悄走开,找了好久才找到这地方来,那看门的以前得过我一些恩惠,这次可以假装没认出来,但以后肯定是没机会来看你了。你自己保重,不论他们怎么折磨你你都忍下去,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可儿,别管我,你一个女子做这些太冒险了。”
“别担心,陈王再怎么生气,他也不会杀我的。”
喻可儿提了食盒,勾着身子,匆匆走了出去。
喻可儿走了不久后,朱槐带了十几名士兵进来,分两排像示威一样在厅内站着。
朱槐朝冷越很客气地笑着,道:“冷将军,陈王想从你身上借一样随身携带的东西,还请冷将军配合小的,这样大家都免吃苦头。”
“我身上带的东西?我向来不带什么东西,衣服要不要,衣服可以脱了给你。”冷越说着,开始解起了外衣。
冷越一脱外衣,腰间露出了那罗稳赐给他的玉环,罗稳也赐了一同样的玉环给吴笳。朱槐一看到那玉环,便手指着道:“将军,这块玉就行,衣服还是不必了。”
冷越本是和朱槐摆出一张嬉笑脸,见朱槐要取他的玉,脸色顿时变了,手抓在那玉上。
朱槐轻笑了下,猜到这是对冷越重要的东西,道:“将军把这个给了我吧,让兄弟们上来拿的话,看着还是不雅。”
冷越想,不给他们的话,他们最终还是会要上来硬抢,便只好解了玉递给朱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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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州,大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