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冷越怕吴笳碍于与吴蔷的堂兄弟关系会感到为难,便不想同他说。
“有什么说不得,要是我兄弟有错,我去说他。”
“哎,算了吧,说不上谁对谁错,你那兄弟如今在官场可谓是如鱼得水啊,也没人能约束他了,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吴笳听得出冷越是话里有话,是在说吴蔷最近做事胆子越来越大,很惹人注意。
吴笳道:“他向来做事稳妥,为人又和气,最近可能是叔父的死刺激到了他,报仇心切,才想早点做出些成效来吧。”
冷越暗想,吴蔷本就是这么野心勃勃的人,现在只是露出真面目来了而已。
他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想在吴笳面前来说吴蔷的不是,便转而言其他:“我看你今日殷勤得很啊,在宴会上说了好些感谢我师父的话,还说将来要将他当义父侍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讨人欢心了?”
吴笳搂住冷越的肩膀,无奈地笑道:“你师父是只老狐狸,我只能顺着他,捧着他。”
“你从前可不这样,从前可不见你讨好过任何一个人。”冷越是早就觉得吴笳在吴启过世后与从前不同了,话比以前更少了,而且也没那么爱向部下发火了。
吴笳在冷越颈窝里用力抓了一把:“那是你以前小瞧我了,本将军能屈能伸,连你师父都说我是可造之才,你竟然敢小瞧我。”
冷越做出又奉承又委屈的样子,道:“我怎么敢小瞧你,你如今都是大将军了,再往上说……我就算觉得你有当王的能耐我也不敢说,说了怕背个谋逆的罪名。”冷越说到后面声音放小了些。
“这话我爱听,要是我真能当王,娘娘赏你当。”吴笳得意地笑着,在冷越的嘴角上轻轻一掐。
冷越瞬间变摆出扭捏又温柔的样子,将吴笳的手推开,又握着拳头在吴笳胸口捶了一捶,道:“不过呀,要是你能将这容易发火的毛病给改了,我就真服你。”
“这有何难!”吴笳自信地说道。
“那咱打赌。”冷越计上心来。
“好,你说怎么赌?”
“今年已经快过完了,以明年年终为限,要是你对我发火了……你就披上你的战袍,怀里抱着你的奶娃枕头抬头挺胸绕着定州城走一圈。”
“赌就赌!”吴笳不假思索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