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将军的名号早已听说,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朱先武说着,又在无敌的脖子上摸了摸,“哈哈,总算它还念些旧情,还能记得我。”
冷越本以为自己这马屁拍得别出心裁,结果朱先武这么一说,他就纳闷了。
他又想起吴笳曾说这马是偷来的,这么看来,原来吴笳偷的正是朱先武的马。
“哦?难道说这马……”吴蔷诧异地看向朱先武。
“没错,说起来这也真是太有缘了,前阵子在定州城外我的马跑了,结果正好被吴将军捉住了,我看他喜欢,索性将马送给他了。”朱先武想到如今吴启为宋国大将军,称吴笳为“吴将军”去掉原来的“小”字要显得更为恭维。
吴蔷朝朱先武拱了拱手,道:“这马一看就是匹好马,让陈王割爱,真是过意不去啊!”
“不妨,吴将军年纪轻轻,英武不凡,朱某甚是欣赏,送一匹马又能算得了什么?”朱先武打量着冷越,心想吴笳竟然将马赠与此人,定然交情甚厚。
吴启听到有人禀报说吴蔷和朱先武一起回到了定州,早就做好了接待朱先武的准备,朱先武刚进大将军府,他便带了吴笳等人迎了出来。
吴笳一看吴蔷此番带回来的这陈王竟然就是定州城外与他交过手的那中年人,顿时有些难堪,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我偷了他的马还对他无礼,不想他竟是朱先武。”
朱先武与吴启客套了一番之后,转身向吴笳道:“吴将军,真是幸会啊!那日朱某走得过急,都未将姓名告知,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又见面了,真是有缘!”
吴笳看朱先武言语之中豪爽大方,瞬间对朱先武也增加了几分好感,也不再将盗马之事放在心上了,拱手道:“多有得罪。”
朱先武落座后,吴蔷向吴启道:“孩儿此番本是打算去巴州拜访陈王,才出了定州便听说有人在小令见过陈王,沿路打听竟顺利找到了陈王,这十天半个月的路程便减为三天了,说起来也真是老天爷想快些解救黎民于水火呀!”
吴蔷这最后一句话,已将他拜会朱先武的目的说得很明了了。朱先武明明听懂了吴蔷的话中之意,却并不急着表现出明朗的态度,似是在等吴启先说话。
吴启道:“暴齐气数将尽,如今阉贼掌权,各方诸侯已经不愿再听朝廷号令,陈王乃当世之英雄,率先起事,有拯救黎民的大志,受世人景仰。在我宋国复国之时,陈王派人送回了嬴嬛方鼎,宋国上下都甚为感激。如今,朝廷虽气数将尽,但仍是我们不能单独匹敌的,吴某希望能联合天下豪杰共同推翻朝廷,早日解救黎民,还天下以安定。”
吴启说到这里,朱先武起身拱手道:“朱某也正有此意,能与吴大将军同道而行,朱某三生有幸啊!”
吴蔷从朱先武这“同道而行”一词中听出,朱先武绝不会有归在吴家军之下的意思,心道:“这人三十来岁年纪,又有夺天下的大志向,而父亲年迈,到时候要真推翻了朝廷,咱们打下来的天下只怕是只能拱手让于他。”
在座之人听朱先武如此说,都连连赞叹,唯有吴蔷心事重重,只是费力挤出笑容来应付。
朱先武与众人叙过一阵之后,吴启设宴招待朱先武,朱先武与吴笳相对而坐,屡屡目光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