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傅说十二个时辰断生死,这猫能不能活,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霍颜晚上将猫放在自己身边睡觉,其实她有点嫌弃它从街上捡回来不干净,连驱虫针都没打呢,作为一个现代穿越者,实在是担心卫生问题。可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刚刚下了雨,晚上的温度不比白天,被窝里是唯一暖和的地方,霍颜实在担心将猫放在别处会冻死,也只能将就了。
三更天,窗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更添寒气。
昏迷的猫忽然发起抖,霍颜迷迷糊糊感觉到,将自己的身体又往猫那边凑了凑,伸出一条胳膊将猫虚揽在怀里。柔软的皮毛与少女细腻的皮肤紧贴,很快变得温暖起来。
谢时在半梦半醒中,觉得腹部的伤口好像没有那么疼痛难忍了,唇齿间有一股苦涩的药味。他努力睁开眼,入眼是一片大红色的肚兜,少女裸`露在肚兜外的锁骨和手臂被那红色布料衬得更显白皙。
鼻端萦绕着一股好闻的香味,是少女身上独特的体香。
第二天一早,霍颜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看猫。
还好,猫还是活猫。
然而她这一颗悬着的心还没放下呢,却忽然听见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徐家少爷,昨晚死在大牢里了。
作者有话要说:存稿箱君又死掉了_(?3」∠)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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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仇三
一早听到这个消息,霍家所有人都惊呆了,霍平章听朱河说这事儿时,还弯着腰在盆里洗脸呢,差点一口呛到水。
“什么?死了?!”霍平章不可置信,“这,怎么可能?”
“千真万确!”朱河打包票道,“今儿早上我出去买包子,亲眼看见徐公子的尸体被人从衙门里抬出来!听说是昨晚在牢里害了病,一个晚上都没挺过,天亮之前就咽气了!”
霍平章下巴上滴着水珠子,半晌没回过神来。
霍刘氏脸色惨白,捂住胸口道:“完了完了,老徐家就那么一个儿子,这回咱算是和人家结了死仇了!”
霍老爷子这时从外面晨练遛弯回来,手里还捏着俩核桃,神情凝重,显然已经听说了徐家的事。
“平章啊,这件事不好办了。虽说那徐家小子是在牢里害急病死的,但毕竟是咱们把人弄进了大狱,徐家这笔账恐怕是要记在我们头上的。”
霍平章呼出一口浊气,“爹,我真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啊。我就是要给徐家一个教训,让他们以后别来闹事,我……”
霍老爷子摆手道:“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去打听打听徐家什么时候发丧,你多带一些奠仪,去吊唁一下吧。”
霍刘氏却忍不住道:“老爷子!现在徐家人恐怕恨死我们了,怎么能让阿颜她爹一个人去呢!”
“男人在这儿说话呢,你个妇道人家插什么嘴!”霍老爷子爆喝一声。
霍刘氏眼圈瞬间红了,委委屈屈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内院里有一瞬的安静,所以这时门外忽起的喧哗声便更加清晰地传进来。朱河腿脚快,立刻跑出去查看情况,然后又飞奔回来报信,“班主,是徐家班的人!徐班主亲自带二十几个人打上门来了!”
霍家父子脸色都是一变。
霍老爷子:“让人拦住了没?!”
朱河点头:“我哥已经带人把大门守住了!”
霍平章沉下脸,“我出去看看!”
霍老爷子:“我跟你一起去。”
两个男人走了,霍刘氏憋了半天的哽咽总算哭出声,扶着闺女抹眼泪,“阿颜,这可怎么办呀!咱家这是要出事呀!”
霍颜拍拍她娘的手低声安慰,让春巧扶她回屋休息,自己则偷偷往前院去,怕被人发现,只能顺着围墙爬上房顶往外看。
此时霍家大门外已经围满了人,当先站了一排健壮男人,个个手里拿着棍棒铁锹,脸上都是仇恨的神色,尤其是站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他腰间系着白麻,眉间两道皱纹如刀刻,充满血丝的眼睛里满含悲怒,正是徐家班的班主徐金刀。
霍家班这边,朱江等人手里也都拿了家伙,虎视眈眈站在霍家父子身后。两方人马互相对峙,一触即发。
霍平章道:“徐班主,你家小子的事我刚听说了,虽然我们两家一向有龃龉,但出了这种事,我们心里谁也不好过。你这一大早的,不快点料理小子的后事,在我家门前动这么大阵仗又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