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临江王妃,还是瑜侧妃?
还是说,本来就是彭德妃自己将沈琛看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不管到底是谁,是临江王妃还是别人,现在她们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见招拆招了。
“林三少那里会做的妥帖的。”卫老太太闭上眼睛:“现在先不想这么多,把眼前这一关给过了再说,至于谢家的事,你也先不要太过担心,人家抓了他,不会白白花费这三十万两银子的。”
卫安嗯了一声,她沉得住气,她会等着这些狐狸们一个个的露出尾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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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冲突
可是另一头的荣昌侯夫人就没那么容易沉得住气了。
王供奉昨晚一直都在替荣昌侯诊治,因为王供奉说用了麻沸散,不能确切的判断荣昌侯的状况,因此荣昌侯是硬生生的挺着的。
好不容易接好了骨头,荣昌侯夫人进去一看,险些吓得晕过去-----荣昌侯的脸色难看得如同一张白纸,惨白无半点血色。
王供奉亦是满头大汗,还说这腿上的伤口已经化脓,恐怕还是伤及了骨头,以后都不能做太过激烈的动作了。
荣昌侯是习武的。
他自幼便很是要强,小小年纪为了家族便开始苦练骑射,所以才能在地动的时候抓住时机。
可是现在…
可是现在连激烈的动作尚且不能做,又谈什么骑射呢?
荣昌侯夫人在隔间呆坐了一晚上,听着荣昌侯压抑沉闷的吼叫,心也跟着提了一晚上。
等到第二天清晨,王供奉才从里头出来,欲言又止的跟荣昌侯夫人道:“夫人…侯爷这身子还是得好好的养着,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否则的话,严重下去,或者便…”
他斟酌了一瞬,才皱眉道:“或者便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荣昌侯夫人的脸一霎那间血色尽失,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抠破了掌心,可是她却半点儿也察觉不到痛,许久许久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又让人送王供奉出去。
王供奉原本出去了的,隔了一会儿却不知为何折了回来。
荣昌侯夫人正要让厨房的人去送些清淡的粥菜过来,见王供奉去而复返,便停在了台阶处,温和的问他还有什么叮嘱。
王供奉似乎有些迟疑,过了一会儿才拱手:“恕在下直言,侯爷这症状倒不像是用错了药,而像是被人在伤口处下了毒,所以伤口才蔓延得这样快。之前我并没有详细诊治,因此并不知道…昨晚细细割了腐肉,才觉得不对……”
荣昌侯夫人的脸色就由青转白又由白转青,像是打翻了的五味瓶。
“毒药?”她干巴巴的问,又似乎有些不信:“怎么会…”
怎么会是毒药呢?
王供奉的眉头皱的越发的紧:“在下不敢撒谎,若是夫人不信,可回禀圣上,再多召几个太医前来确认……”
荣昌侯夫人心烦意乱,见王供奉似乎还有话说,却没有心思再听了,急急忙忙的打发了他,就转身怒气冲冲的摔了一只品相极好的官窑花瓶。
丫头婆子跪了一地,急急忙忙的去收拾残局,外头的门却被砰砰的敲响,荣昌侯夫人心里很不耐烦:“不管是谁,都说不见!”
底下人知道她心情不好,急忙应是迈步出去,不一时却又转身回来:“夫人,是大小姐身边的听雪姐姐来了,说是给侯爷送了药来…”
荣昌侯夫人面色变了又变,终于没有忍住,冷笑了一声就道:“送什么药?王供奉才刚从这里出去,药都已经换好了,大小姐再能耐,难道比宫里的供奉还能耐不成?”
这样狠心的大姑子真是人世间少见,往日的刻薄荣昌侯夫人能忍的都忍了,也从来都因为丈夫而不跟她起冲突,尽量让着她避着她,谁知道这个大姑子越发的过分了。
她因为一夜未睡而觉得有些头晕,好容易站稳了才道:“让她把药送回去,便说不需要了。”
都已经用她哥哥的一条腿来害人了,现在还想再要她哥哥的另一条腿不成?
她满心愠怒,心里又焦躁又生气,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弄得自己倒是头晕眩的厉害。
只是她让人把药送回去,不一时竟引得冯淑媛亲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