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立喜的脸色更差,带着绝望:“谁还记得她长相?”
这么一说,他们才发现,那张看过很多次的照片,偏偏最中间那人的模样,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
夏乐义提议:“我们可以再去次档案室,找那张集体照。”
石琛沉吟会儿,捏着后颈,满脸疲惫道:“如果我没猜错,那张集体照,应该也已经毁了。”
话刚说完,大家呼吸瞬间一停,气氛变得诡异而静谧。找到麻绳后,想着马上能醒的期盼瞬间湮灭,所有人像是陷入无尽绝望。
忽然间,樊萌萌捂脸缓缓蹲下身,嚎啕大哭,哭中伴随发泄般的嘶哑叫喊。这与她开始演出来完全两样。歇斯底里的哭声颤动旁人的心,因为兔死狐悲的原因,当下连夏乐义也没法嘲讽,捂着耳朵站在旁边。
或是梦里的虚幻感,石琛心情虽不好,也没到另外三个的地步。
他朝温学看去,发现温学也在看自己,眼底有说不出的浓烈感情,朝他慢步走来。
“你有笔和纸吗?”温学问。
“有。”石琛立刻掏出他平时做案件记录的小本子,又把笔交给温学,“难道你还学过画画?”
温学拿笔就在本子上涂鸦起来,抽空回道:“学过几年。”
石琛凑前看着温学画,“我的学学还真万能。”
“多项技能好傍身。”温学懒得计较称呼,低着头没有停笔,睫毛不时轻眨,像鸦翅在飞舞。
大约十来分钟,画里人已经开始成型,跟照片是不能比,足以唤回石琛的记忆。并且如果仔细看上去还真挺像,起码五官的特色,已经脸上的痣都画了出来,除非医院里人全变成一个模样,不然按画去找,肯定能找到人。
樊萌萌其实很有本事,前面还在那哭得很惨,可温学停笔的时候,马上止住哭,第一个站起看画。因为她个子矮,踮起脚也看不到,只好在边上跳。
即使恢复印象,为保险起见,尤立喜立刻拿手机,朝那人物画拍了张照。
“走吧。”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没见浩子出来,尤立喜做主说。
但就在他们转身时,听到身后有人说:“你们很没义气哎,不等我。”
对于浩子的突然出现,石琛感觉很糟糕,站在稍远点,他看眼身边的温学,同样在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