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这胳膊往外拐的小兔崽子!”
沉虔也更加不着曲调:“哥哥,我感觉它真的很喜欢我。”
陆攸契:“不用你强调,我知道。”
沉虔:“那你喜不喜欢……”
陆攸契:“我不喜欢你!!!”
沉虔举起五十,自己的眼神和猫的眼神一起看向他:“哎,瞧瞧,我俩被嫌弃了。”
陆攸契一脸烦躁炸毛,沉虔笑着别过脸。
五十得了便宜还卖了乖,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可胸口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挨了“新爸爸”的一记拳头,顿时泪眼花花。沉虔逗完这人又去逗那只猫,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人话,只管道:“以后不准抓他,听到了吗?一边玩去,我得上去给他拿碘伏。”
陆攸契:“卧槽沉虔你欺负我儿子干嘛,我都还没打过它脑袋!”
躺了几天,可能是手脚痒了,什么东西到了他俩手中都能被蹂\\躏一番,肉呼呼的小猫咪自然也不例外,再加上这两个人向来不钉对,笑骂声绕着酒吧里里外外跑了一圈,难得的生气,可偏偏传来了有人踩着木楼梯下楼的吱呀声,低沉绵长,反而体现出了一些荒凉的感觉。
酒吧没剩下多少人了,最近也没有新的灵魂进来,至于旧的,每天都有在消失,默默无闻的,第二天起来就再也看不见了。
店长下楼问道:“碘伏我帮你们带下来了,他们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店长说的是周业楼他们。
沉虔摇摇头:“除了知道是那个姓江的在捣鬼,其他一概都断了联系,齐运那小子别指望他能说什么有用东西出来,如果回来的是齐铭,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忙。”
“我倒是觉得要是回来的是齐铭,那可能才是真的没戏了,你认为齐运有独自一人和他们周旋的能力吗?”陆攸契道了声谢,发表了自己的一份意见。
看似防御坚固的组织,就因为没了几个挑梁的人物,就变得落魄了。
沉虔:“还没完,这只是一个开始,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那女人的目的绝对不会止于此,玩这么大的局,肯定是在为什么东西铺路,只要我们能等,狐狸尾巴就一定能再露出来。可坏处就是,我们处于的是一种很被动的状态。”
陆攸契:“那得等多久?”
几天?几个月?或者说是几年?
“唔……我明白你的意思,找还是得找的,不可能就这样一直干等着坐以待毙。”沉虔说着,眉目紧锁,“不过问题在于,我们应该从何处下手,齐运好歹说出来他们是在学校遇见的意外,可郭教授他们,真的是无声无息地失踪了。”
就在这时候,店长出了声:“二位,我昨天遇见一个小朋友,明天带过来问问吧,或许能帮上什么忙。”
沉虔仿佛是猜到了,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嘴里重复着可以,我怎么没想到呢。
陆攸契:“……啊?小朋友?”
.
第二天大中午,齐运才悠悠地睡醒。
这几天晚上睡不着,白天起不来,可谓是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没有人在身边唠叨两句提个醒帮把手,他突然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做了。
然后胡乱换了衣服,推开房门。
“吱呀——”
Alice坐在楼下的大厅内,腿上坐着一个人偶,没有眼珠的两眼空洞依旧,身上的裙子血迹斑斑的,像是才从马革裹尸的战场上被当做死尸拖了回来,狼狈不堪。
齐运一眼就和她对视上了。
“砰!”
齐运甩手关上房门,感觉自己心脏突然狂跳不已,视线中泛着白光,连站立都需要使出吃奶的劲儿,他在屋内环视了一圈,视线落在了摆放在角落的扫帚上,这东西还是齐铭之前打扫了房间后扔在这里的。
没过半分钟,房门就被再次踹开。
齐运举着扫帚下楼,吼道:“姓A的我艹你大爷!我把哥还给我!!!”
沉虔动作迅速,一把拦住了他,陆攸契也将Alice护在身后,生怕齐运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
齐运蛮劲大,沉虔也不敢真的动手,这样一下来,倒有些真的僵持住了。齐运开始耍浑,又哭又闹道:“你们为什么要护着她,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啊?我哥还在他们手上啊!我都给你们说了,就是因为看见了她的人偶,我们才出的事,这事情肯定少不了他的参与啊!”
陆攸契连忙灭火:“好的我知道,齐运你冷静一点。”
“你叫人冷静,这怎么冷静?!”齐运发现自己的扫帚打不到人,干脆直接甩了过去,可惜不是耍帅的料,飞出去的棍子碰到了其他瓷器,顿时酒吧传出一阵叮咚的碎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