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攸契:“……”为什么每次这家伙这么笑,就感觉那些想象中不好的事情其实发生过?
齐运拍拍陆攸契的肩膀,将语气提得格外深沉,还大有一副深家黄花大闺女久日未嫁的老爹模样:“闭路线,相信老大吧,信他总是没错的。”
陆攸契:“你小子注意说话的语气!”
齐铭:“你对他吼这么大声干嘛。”
林海媛:“闹啥呢闹啥呢!全部坐好,还有猫吗?帮我找一只来!”
打打闹闹间,大伙又把那最初的想法给抛去了脑后——接郭教授和周队长来酒吧。
直到大门被两个人“吱呀”一声推开。
一阵风尘仆仆还夹杂着汗臭的味道立马混杂进酒吧醇香的空气中,变成格外刺鼻诡异。他们人还站在门外,就已经把所有的目光拉了过来,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没过多久,就听到了周队长那没好气的声音直冲进来:
“我都说了多少遍了,不要随随便便的去让不认识的人给你带路,遇到危险,寻求帮助,迷路这些问题,统统找警察哥哥帮忙!你看别人是个小姑娘,还是漂亮小姑娘,就瞬间忘了天忘了地的冲上去,这样成何体统?!”
“我当了几年的警察了,见过各式各样形形色色的坏人,我告诉你,就这种外表看起来越无害的,切开后,那心就越黑,多了去了,说不定心脏里面还流浓水!”
“诶你听到了没有,没听清楚我再说一遍,这些东西真的很重要绝对不能忘记!”
自从在路上被那位穿白色连衣裙的姑娘搭话,并且主动将他们送到酒吧后,周业楼的脸就一直黑到现在,直到女孩离开,我们的热心正义人民好警察才摇身一变变成老妈子,嗡嗡声环绕在郭教授耳边开始喋喋不休起来。
郭教授:“不就是……”
周业楼一把打断他:“不!这不是一个普通问题,而是一个严肃的问题。郭楼我告诉你,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时刻记住有事找警察,你上次就是这样死的!”
这下郭教授彻底无言以对了。
郭教授以手扶额:“好了我谢谢您嘞,闭嘴吧。”
沉虔和陆攸契他们不约而同地在这声音中闭了嘴,眼神统一而有节奏地在兀然出现在门口的二人间徘徊游动,突然间,像是确定了什么东西,一起变了味道。
今天空气中的酸味为何如此严重?
在这逐渐升温却又突然熄火的气压战场上,双方选手终于有一方选择妥协,将赛事急忙落下,而中间还夹杂着的一大群不是普通人能看见的围观吃瓜群众,却默不作声地抱脑补着更多不可言喻的画面。
外面天气开始燥热,树荫浓郁,蝉声逼人,偶尔一辆放着大喇叭,循环播放“收破家具破彩电”的破三轮车使过,车上的老头连抬起眼皮望一望的功夫都不想使出。
郭教授几乎快给他跪下:“求求你了,积点口德吧。”
而周队长在整个过程中全然不知,还在为自己又给学霸教授上了一课而兴奋不已,一进门看见这么多人站在门口迎接他们,将手中提着的礼品和珍藏多年的美酒在大伙面前晃了晃:“各位,今天别跟我客气!”
好了,这些东西足够塞住他们的嘴巴和眼睛了。
齐运:“哥,我怎么觉得教授和队长有点……”
“你也闭嘴就好。”
“哦。”
周业楼和郭楼毕竟是零基础上班族,所谓这种种族,就是每天任劳任怨地工作着,拿着一只手就能数的过来的工资,等哪天上司不找茬,猪队友变聪明了,狼对手将心思抛去了其他地方,再去享受那微不足道的假期,回家后,还是得循环往复地陷入这潭泥沼,永无出头之日。
不过这些东西不重要,在林海媛眼里,他们手上那些固定工资才是最吸引人的地方。
大总管就是这样不会看气氛,更不会去识别脸色,双手“唰”地一伸出,整个酒吧的气氛突变,所有人头上的问号都是从这双手上冒出来了。
林海媛:“看什么看,先恭喜教授复活,再者就是,两位,之前白吃白喝了几天,现在该交生活费了。哦对了,还有这次宴会的分子钱,一起补上吧。”
“看什么看!本店小本老实生意,而且针对业务群体实在是太有限了,赊账是不被允许的!”
周业楼有些楞,站在原地眨眼半天,最后缓缓吐出一句:“什?什么钱?”
齐运生怕在这样下去,有人会忍不住冒出头顶一句嘴,然后顺利引出大总管更多关于“金钱与价值观念”的长篇大论,连忙从他身上“噌”的一声蹿起来:“好了好了,菜都快凉了,其他话稍后再说,大家快来吃饭吧,纯手工无任何添加哦!”
齐铭好端端地坐在沙发上,这次是对天发誓没有使一次坏,却突然被一只手压得大腿肌肉疼痛,整脸少年气俊俏的侧脸一下子扭曲起来。
齐铭:“嗯……你下次要起来提前吭一声,哥哥让你,行么?”
郭教授有些稀奇:“你们什么时候会做饭了?”
确实,酒吧以前都是买饭回来吃的,这群人经常还会为了今天谁出门买东西的话题而吵架起来,沉虔还为了少走几趟路而亮出那把杀伤力极强的武器,主动学做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会是谁突然学做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