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馨自责着,抬眼看着欧阳淑云,看见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微微皱着眉,再次确定着。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欧阳家和公孙家是世交,你和暮雪又是发小,她的事,你应该都清楚,淑云,你告诉我,她和谁生的女儿?”
欧阳淑云深呼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呆坐的公孙暮雪,和公孙老爷子,再看看袁文馨和袁凌,捂住了额头,刚要开口说话,手术室的门被打开,护士来到公孙暮雪的身边,神色紧张。
“公孙总裁,夏主任,失血过多,可是她又是熊猫血,血型非常罕见,RH阴性AB型,我们医院血库没有。”
公孙暮雪忍着泪,立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气势汹汹的来到袁文馨的身边,拉着她的胳膊将她推给了护士。
“抽她的血,抽多少都可以。”
袁文馨懵懵地跟着护士,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公孙暮雪眼眶含着的泪水,心里的疑惑更重了些,来到处置室,抽着血,袁文馨试探性的叫来护士。
“夏医生的父亲怎么没来?你联系下他啊,这样血量不是更足吗?正好抽几百毫升放在血库中存着。”
护士摇着头,冷冷地说着:“袁律师,您还是好好躺好配合动作,夏医生的血型比较罕见,还好你们的血型百分百完全融合。”
“你答非所问啊!”
“夏医生的档案是保密的,所以联系不上她的父亲,我们只知道她的紧急联系人是赵院长。”
抢救室外,欧阳淑云缓缓坐到公孙暮雪的身边,抬手抱着她的肩膀,轻声地说着:“纸是包不住火的,早晚会真相大白的,孩子怎么会摔倒的。”
公孙暮雪摇着头,不愿回想早上的一幕,那可怕的画面,让她的心都要疼死了。可是最让她最为心痛的是女儿的身世竟然以这么残酷的方式让她知道。想到这趴在淑云的怀里小声地哭诉了起来。
“天啊,雅楠什么都知道了,所以才会从二楼的楼梯摔倒,滚了下来,我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了。”
欧阳淑云抱着公孙暮雪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她。
“别哭了,没事的,文馨已经在给楠楠输血了,事已至此,坦白的告诉她们吧,别再把这件事藏在心里了。”
话音刚落,只见袁文馨一张惨白的脸,缓步走到公孙暮雪和欧阳淑云的身边,袁凌过来要搀扶着母亲,被袁文馨挥手制止了。
公孙暮雪看着袁文馨的状态,缓缓起身,看着她红着眼,轻轻地闭了下眼睛,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缓缓滑落了下来,捂着嘴,跑到别处,袁文馨紧跟其后,她知道,一件天大的事要向她袭来。
袁凌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焦急的望着,看着欧阳淑云,小声的问着:“欧阳阿姨,我妈和公孙阿姨怎么了?会不会有事?”
“没怎么,只是她俩需要好好交心,袁凌不过你要有个心里准备,你会有个同母异母的妹妹。”
“您说的是夏雅楠。”
“恩,你这么聪明,应该猜得到。”
袁凌听到欧阳淑云的确认,眼前一黑,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哎呀,医生,可儿快给慕辰打电话,让她来医院,这家伙,这心理承受能力这么差劲吗?”
医院拐角处的会议室,公孙暮雪和袁文馨正在激励的争吵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有个女儿,她这么大了,你都没有告诉我,要不是今天献血,我听护士说的那番话,有了猜测,你打算瞒我多久?”
袁文馨情绪激动的晃着公孙暮雪,泪流面满的质问着她。
“我从未打算要告诉你,要是可以的话,我要瞒着你一辈子。”
“为什么?难道我这10年,我对你有多爱,有多疼,我的自责和弥补还不够吗?暮雪,难道你感受不到吗?你还要考验我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你对我最大的惩罚就是让我和女儿相隔了27年才相认。”
公孙暮雪挣脱了袁文馨的束缚,一把推开了她,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抗议着。
“那是我的女儿,不是你的,她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是我27年日日夜夜守护着的,和你没有半点关系。你以为你离婚再来找我,我就可以原谅你吗?早知如此,何必放初抛下我和王敬忠结婚,袁文馨,我不会原谅你,我也恨你,你别想和楠楠相认。”
袁文馨激动着将公孙暮雪壁咚到了墙上,疯狂的捶打着墙。
“啊,你知道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只是记恨我结婚生子,你根本没有考虑过我……”
“啪——”
一个响亮的巴掌拍在了她的脸上,公孙暮雪红着眼声嘶力竭的嘶吼着:“我考虑个屁,我只知道,你放弃了我和一个男人结婚了,袁凌5岁那年,你们一家人去了迪士尼,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甚是和谐,我一个人远远地望着,我当时就觉得自己就TM是个笑话,我怎么就爱上了你,那些许下的美好,你TM都忘了,抛下我,撇弃了你的承诺,你现在还和我掰扯我的过错,我的自私,袁文馨我对你失望极了,我不会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
公孙暮雪说完转身要走,被袁文馨一把拉住,拉到了怀里,俯身照着嘴狠狠地亲了下去,公孙暮雪生气的要推开她,可是又挣不开文馨的臂膀,生气的推搡着她,张开嘴巴,狠狠地咬住她的嘴唇。
“啊,咬我,公孙暮雪,你给我站住,你为什么纠结着这段事情不放,我已经为当初这个错误付出了代价,你为何不能原谅我,为何一次又一次的把我推开,难道我用余生来补偿你和女儿都不可以吗?”
袁文馨看着公孙暮雪转身要飞速离开的身影,立马叫住了她,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