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侠]拐个王爷暖被窝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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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哥前去打探了,多少未定。”语音刚落便有将领来报:“皇上,已探得有两万大军朝我镇方向而来,您快走。”

屋外,已有锦衣卫二百人,握盾之人三百站得严严整整,护送皇帝撤离。

“嗡……”

号角声响,军情紧急。城内百姓已被喝令回屋,巡逻士兵步履匆忙。小梅三娘云鹤护着皇帝出发。柴胡急驰而来,盾牌手立时将皇帝围得严严实实,柴胡大嚷:“皇上,是俺柴胡。”小梅听得声音,说:“是柴胡。”云鹤急吩咐:“让他过来。”

柴胡近前,急道:“大军已至涧道处,你们有啥情况?”

三娘急回:“没找到离歌笑,正要撤离。”柴胡道:“那好,你们先走,我去找老离。”语毕调转马头又疾驰而去。三娘心内亦是无比担忧,但此刻不能冲动,勉强压下心中急躁,跟着队伍走。

还未出城,便听得报告,大军离城只得三里。一将领急呼:“对方定是为皇上而来,皇上须尽快出城回宫。”

一队人纵马疾驰,眼见着至南面城门,却见守城士兵正与若干奇装异服之人撕杀。城墙溃倒,尸横遍地。不知城外还有多少精干之兵,源源不断的从缺口涌进来。

小梅他们只得护着皇帝退回来。派人往北城求助。对方有眼捷者见他们一队人马,欲上前来攻击,皆被外围士兵伏杀。一刻钟未到,便有鞑靼兵马涌进城来,守城之人拼死搏斗,刀剑抨击声,□□之声充盈双耳。

小梅挥鞭催马,也冲向城门。

“梅梅。”三娘担忧不已,就要冲过去,云鹤将他拉回来:“我去。”一面催马跟上。

小梅一面飞驰一面备好飞镖,一枚枚如雨般掷出去,对方或脖子或身子中镖,皆无虚发。一路击杀敌人到城楼上,见城外士兵与敌军胶着在一起,千余精干骑兵正疾驰而来。

这一面,将领已将大炮运了过来,将领挥旗示意城楼上的人下来。云鹤拉着小梅疾步下楼。大炮对着溃倒的城墙缺口猛击,将敌人阻挡在了城外。城楼上的大炮亦向敌人开了炮,对方千余人死伤过半。

这一面城墙暂时阻挡住了,却有另一面大军压境。

敌军溃墙而入,他们腹背受敌,出城更不易。将领们个个请罪:“末将未能护送皇上离去,罪该万死。”

毕云呈上折子:“皇上,急奏。”皇帝打开奏折,愕然道:“鞑靼军于安定门外伤杀居民,火烧房屋,礼部张成英户部秦昭二人一家皆被屠杀……”

他本已是正襟危坐,如今更心慌意乱,紧紧捏着奏折,深邃眼神似要将人吸食。好一阵,才开口:“城内火力还够支撑多久?”

一将领答:“至多二十个时辰。”

皇帝点点头,颇有殊死一搏之势,沉声道:“足矣。倚封,你即刻带人突围,回宫指挥战斗。”

“皇上。”云鹤知道皇上的心思,但又担忧皇上的安危,欲辞,皇帝忽命令:“这是圣旨。朕命你即刻回宫,调遣七镇大军退敌。”

三娘直性道:“你是皇帝躲在这算什么?”言下之意也是要劝他回去,皇帝不能有危险。

毕云亦劝:“皇上,您不能以身犯险啊。”

皇帝弱弱道:“二十个时辰足够了。”但实际是怎样,他也未有定数。

云鹤俊朗眉目已有微微愁绪,皇帝要在这里与敌军战斗二十个时辰,而这二十个时辰便是他回宫的时间,皇帝在此,大军在此,他回宫可调兵从后包围……听起来确是一个好计策,可这其中到底有多么困难谁也不知道。可他别无他法,为人,为着和自己一样的同胞该领旨;为臣,为着大明百姓该领旨;身为大明王爷,更是义不容辞。短短一句话,短短二十个时辰,所有人的生死安危,整个大明的存亡都背负在了自己身上。他即便是死,也要将它们守护好。

高台上号角声声声震耳,楼下是排列严整的军队齐步奔跑前去固守城门。

突围队伍集合完毕,云鹤拜别皇帝,皇帝心有不忍也只能狠下心沉声嘱咐:“切记,只许成功。”

云鹤此去,凶险万分,路上埋伏之兵定是数不胜数,调遣七镇之兵也非易事,要他一个人背负着大家的安危上路,实在是难为了他。小梅跨出一步,站到云鹤身旁,与他同一战线。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想着云鹤可能会有的不测,他于心不忍。但他亦担忧三娘胡哥和歌哥,叮嘱:“胡哥,你要保护好三娘呀,我回来一定要看到平平安安的三娘。”

三娘哽咽唤他:“梅梅。”柴胡眼中也朦朦胧胧,郑重道:“你放心。”一拳推往他胸口,笑道:“小梅,是个男子汉,俺柴胡佩服你,一定要平安回来。”

小梅眸中泛起晶莹泪花,点点头。柴胡急忙将呜咽之声收了回去,看着云鹤道:“王爷,小梅可交给你了。”小梅回头看云鹤,云鹤亦看着他,云鹤眼里的感情无限坚定。他不得不让自己坚定,小梅如此不离不弃,他要如何才能表达心内的感激?

☆、(七十七)

(七十七)

日已西斜,淡淡的阳光洒在雾气缭绕的林间,浑浊一片。马疾驰而过,卷起地上堆积的树叶,惊飞枝头顿足的鸟儿。

沙雁(小梅的马)忽然放慢了脚步,似在怀疑什么,小梅察觉不对,勒停了沙雁,仔细听了听,马蹄声外有微弱的树枝颤动之声。四处观望,却又不见有人踪影。云鹤突围,势必会有消息走漏,行于路上,定然不安全,这里林木密集,荆棘丛生,若要从四面合围,他们在劫难逃。

是走还是反击?枝叶颤动之声愈发响亮,逃不掉了。小梅一夹马腹,催着沙雁疾走,与云鹤并肩,说:“周围有埋伏,你和雨墨先走。”

云鹤一瞬诧异,但又想着定是必然:“分开行事反而不安全。”语音刚落,便闻得嗖嗖的射箭之声,外围之人举盾牌阻挡,却免不了底下坐骑被射伤。几匹马中了箭,嘶叫着乱窜,举盾之人制服不力,摔下马来,其他马闻得同伴嘶叫,四下乱蹄。射来的箭细密如雨,盾牌手倾力反击,仍有不少从缝隙中钻进来,如此抱团取暖,无异于成为瓮中之鳖,俎上鱼肉。

众人催马疾行,一面挡箭一面前进。才行一里,就见眼前埋伏的鞑靼人举着弯刀冲上来。众人急忙布阵,迎上前去,他们在马上,恐地面会有绳索牵绊,两边之人以长刀划地,割断了两根拦截的细绳。对方见此,知道众人绝非等闲之辈,合力迎上来。先前持盾之人将盾牌挂回马背上,从脚登旁抽出长刀或抄起后背□□,奋力刺杀。底下鞑靼人挥刀近身,虽有死伤,却也厉害得紧。带刺的弯钩甩上前来,勾住马蹄,合力将马拉倒拉伤。有骑马之人四顾不暇,摔下马来,惨死乱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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