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鹤。我今天非要杀了你。”在街上让他逃了,他已是不甘心,这会子到自己送上门来了。他比柴胡后一步进屋,却先认出了云鹤,怒火攻心,来不及思考手里的毒镖已然丢出。
众人皆一惊。小梅挣脱,就要上前。柴胡又拦住他。可小梅固执往前,柴胡也被迫往前移动。
“小梅,不得放肆。”离歌笑挡在云鹤前面,怒喝道,“他是王爷。”
小梅和柴胡一齐停下。惊讶的看着云鹤。
什么?云鹤。王爷?
王爷!!!小梅安静下来,脸色瞬间苍白,仿佛被人抽空了血液般。王爷。他居然是王爷!
柴胡看他脸色不对,问道:“娘娘腔,你怎么了?”
突然,小梅丢出手里的最后一枚暗器,骂道:“王爷又怎么样?王爷就可以欺负人了吗?”
云鹤躲过,其余三人不明就里,“怎么回事?”
小梅激动不已,看似又要丢飞镖,柴胡只得再次抱住他,如果是王爷那可真不能杀。
云鹤走到前面,对几人道:“这是本王跟贺小梅之间的事,本王自会解决。”
见状,柴胡放开小梅,看了一眼情绪激动的小梅,小声道了句“别冲动啊?”同离歌笑和三娘一齐满心担忧的走开。
云鹤向小梅靠近,倒也不怕他再次暗算。一脸的不以为意,笑道:“就这么恨我?”伸手正要去理正他帽子,哪知小梅像见了刺一样急忙躲开,怒喝:“你别碰我。”
云鹤再次笑笑,“这反应也太敏感了吧?”
“云鹤,你记住,我不管你是王爷还是谁,我都不会放过你。要不是歌哥在,我现在一定杀了你。”小梅一本正经,毫不拖泥带水的口气到着实震惊了云鹤,只见他愤恨离去,不曾看他一眼。云鹤突然笑了,这个贺小梅,还真是与众不同。对着他背影玩笑道:“你打不过我的。”
出得门来,小梅放慢脚步,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眼泪就在眼里打转。明明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报仇,真是不甘。
柴胡见他不对,跟上去。只见他站在河边,半晌没走开过。
一路走来,小梅都含着眼泪,只觉得委屈,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什么又同歌哥扯上了联系,为什么偏偏又变成了王爷?为什么他还如此理直气壮?心有怨气,忍不住胡思乱想一番,眼泪愈发汹涌。静静站了半晌,小梅情绪稍微平缓了一点,忽然又想到,自己是个男人,哭哭啼啼的竟是一点男子气概都没有,不禁暗骂自己:贺小梅,你是个男人,哭什么哭?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就不信那云鹤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当下收起眼泪,准备返回去。一转身,与柴胡碰个正着,两人皆吓了一跳,急忙拉开距离。
“胡哥?你,你跟着做什么?”小梅一边伸手拭泪一边嗔怪。
柴胡一本正经问道:“娘娘腔,那个云鹤到底是怎么欺负你的?竟然能让你伤心成这样。”
欺负这词,一词多义。小梅满心皆是此事,故以为柴胡都知情,泪痕未干的脸立刻尴尬起来,狡辩道:“哪有谁欺负我?”
“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还想骗我。虽然平时我是五大三粗,可也还是有些察觉的。”柴胡真得承认他这是单纯的以为小梅被“欺负”了,以他的脑筋还真是想不到那些地方去。可是小梅当局者迷,信他明白了真相,难得他不取笑自己,心里忽感暖暖的。
“你放心,我一定帮你出气。”柴胡气势磅礴。
话刚完,小梅整个人就靠了上来,倚在他胸膛上,啜泣道:“胡哥,我就知道还是你对我最好,我以为你会耻笑我呢……”
柴胡极其不适,只觉得浑身像虫咬一样,连忙去推小梅,可小梅搂得他有些紧,不用力根本推不动,看小梅哭得如此伤心又不好真的撇下他,只得任他靠着,柴胡笑笑,不知说什么好,胡乱讲一通:“嘿嘿,娘娘腔,虽然平时我是爱跟你作对,可我还是个有良心的人不是。那个云鹤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出气的。”
“嗯。”小梅狠狠的点头。柴胡强忍着这种与男人搂在一起的不适,正要说:你起来行不。却听得小梅说了个什么词?强。暴?他没听错吧?又细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听错,娘娘腔就是这么说的,强。暴,云鹤?顿时激动无比。“你说啥?”大呼一声。推开小梅,不可置信,“你,你,那个,被……云鹤?你……”苍天,一个雷劈醒他吧,他真是不敢相信,竟有这样的事。
小梅见他这么大反应,方反应过来此前柴胡并不知情,居然是自己给抖了出来,顿时尴尬不已,脸颊涨得绯红,不给柴胡追问的机会,迅速逃离。
柴胡在后面追问:“娘娘腔,你给俺说清楚,到底咋回事?”
☆、(十一)
小梅和柴胡回去时天色已晚,饭菜早已上桌。
离歌笑同云鹤已先用上,两人喝酒聊天甚是欢快。
好酒好菜,离歌笑似乎已忘了云鹤同小梅的事,跟云鹤聊起来:“想不到你就是云鹤,哎,你什么时候用这名字了?”
“出门在外总不能报上自家名号吧,这个最近想的。”
“看吧,我们这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也断了。哎……”离歌笑一副可惜了的表情,长长叹了口气。
云鹤问:“什么线索?”
“人口失踪呀,几十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