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可怜的、心疼的,但绝不是这个原因。
元霄无奈地注视着他:“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你……你的想法很奇怪,你总把事情往坏的那一面的想。”而且不肯认输,只要他坚定是对的,那就是对的。
白问霖皱着眉,相当强势地捏着他的下巴:“我要你告诉我,你爱我,我不管他在你心里有多重要,我只能是第一。”
太荒谬了,元霄真是忍不住,戳了下他的脑门,睁大眼睛说:“你还要分个名次出来?”
“对,我不准你喜欢他,更不准喜欢其他人。”
“如果你不准我喜欢他,我做不到。”
白问霖眼里燃烧着熊熊的怒火,正要说一些不可控的话,就听见元霄说:“因为他什么也不懂,你什么都懂,我拿他当什么你不清楚吗?跟爱情是没有关系的。”说完,元霄就把他推到旁边去了,因为这时白问霖是一个放松的状态,所以很容易就把他推开了,“你得休息了,你两天没有睡觉了。”
“我不睡。”白问霖伸过胳膊,把他卷到自己怀中,“你先说清楚,你爱我跟爱他是不一样的爱法是吗?我可这样对你……”说着白问霖的手在被窝里,很轻松地从睡衣里滑入,元霄就是一个战栗,懊恼地说:“别捏这里!”
白问霖不为所动,压低声音:“我可以这样,他不可以,是不是?”元霄的敏感也让他觉得兴奋——前所未有的,别说睡意,要是元霄愿意,他可以这么玩上两天不睡觉,甚至荒废练琴。
元霄咬着牙关,拼命不让自己叫出声。
白问霖又说:“只有我可以,是不是?回答我。”
元霄微微皱眉,喘着气说:“是……”
低头吻他的脖子:“元霄,你爱我吗?”
喉结被含住,元霄仰着头,乌黑睫毛一颤:“爱……”
白问霖翻身压制住他,双目灼灼:“想跟我做吗?”
元霄:“……”
第37章
《仲夏梦序曲》
元霄能理解他这种因为缺乏安全感的行为,但不能接受,要把他推开:“你再这么得寸进尺,我现在就回家。”
暗淡的灯光下,白问霖一贯冷硬深刻的线条变得柔和,他吃准的元霄的性格,连拒绝都说不出狠话,竟然拿回家来做威胁。所以一确定自己在他心底的地位,就迫不及待地想更进一步。
白问霖笑了笑,俯首亲在他的额头,元霄叹口气:“你快睡觉。”
“你给我唱摇篮曲吧?”白问霖道。
元霄:“……?”
白问霖说:“你给他唱不是么,你哄他睡觉就会这样,你还说自己没有偏心。”
“我没有……”元霄无力地辩解,“好,我唱。”
白问霖大概是身体到了极限,靠在元霄肩头睡得很快,元霄等他呼吸变得平稳均匀,低头注视他的眉眼。
这个男人原本连睡着都是冷着一张脸孔的,好像常年不化的冰山,但此时,似乎有什么发自内心的高兴事,他的睡颜变得不那么冷硬了,稍稍融化了些,嘴角微微勾起。
可元霄知道,白问霖的心结还没有打开,只要阿尔一天还在,他就会一直这样下去。心底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酸涩又柔软,元霄觉得,他对白问霖的感情里,爱情和亲情是交织的,但因为他把以前的白问霖、和现在的白问霖分得很开,所以在这个追逐过程中,他渐渐发觉爱情是占上风的。
去看了医生,检查过后,给出了一个神经还未全部坏死的回答,这就表明还有一线希望恢复,因此,元霄考虑过后,没有选择植入人工耳蜗,一来人工耳蜗造价不菲;二来人工耳蜗佩戴在耳朵上时,是个非常明显的人工器、官。
所有人都会看见,他的耳朵是有问题的,元霄很抗拒那样。
元霄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工作,这些天联系他的人,就只有周毅修,他原来的老板。
周毅修问了他两句:“最近在哪里高就?”
元霄说没有。
“还在家待着的吗?耳朵好没有?我没别的意思,如果耳朵好了,就回工作室上班吧,你有套光盘落在我这里了,什么时候回来拿一下吧。”
元霄想不起是什么光盘了,不过他还是说:“我人在外地,下个月回来拿吧。”
白问霖知道他没有事情忙,便自作主张,带他到处去玩,他一个平日根本不会听其他音乐家演奏的人,通过经纪人的关系拿了几张票,带元霄在欧洲游历了一圈,大音乐厅、小沙龙聚会,都带他去了。
元霄因此近距离见到了非常多的、从前只是听说过的指挥家、乐团以及演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