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亭低低笑了两声,说:“可能吧。”
薛晓焰伸出手指挠了挠蛇的下巴,白蛇好像懂了似的,亲昵地用头蹭了蹭他,薛晓焰笑道:“这俩是一对的?叫什么?”
胡礼亭说:“是夫妻。”说着他把自己手上那条蛇扭动的头按在手背上,“我这条叫素曲,你那条叫素鸳。”
“诉屈诉冤?”薛晓焰奇怪道,“你怎么给他们起这么委屈的名字,他们是什么种类的蛊?”
胡礼亭正色道:“我怕我敢说,你不敢听。”
薛晓焰闻言疑惑道:“我有什么好不敢听的?”
胡礼亭挑眉,凑到薛晓焰耳边,一字一顿说:“合、欢、蛊。”温热的气息瞬间把他的耳朵染红了。
薛晓焰低头摸了摸鼻子,道:“别闹。”
胡礼亭道:“我是说真的,要不你试试?”
“试试就试试!”薛晓焰伸出手臂,他才不信胡礼亭真的会把这种东西带在身上。
“听见了?”胡礼亭低声说了一句,那两条蛇就绕到了薛晓焰手上,交缠在一起,然后在他手上轻轻咬了一口。
薛晓焰看着手腕上那四个对称的整齐小孔,狐疑地看着胡礼亭,胡礼亭没说话,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然后晚上薛晓焰就真的中招了。
薛晓焰只觉得全身发热,像掉进了岩浆一样,大脑黏糊糊的,在床上扭动却不好意思找胡礼亭帮忙,银镯贴在手上凉凉的,他忍不住一直用脸去蹭,最后没耐住,他干脆冲到浴室里泡冷水澡,冰凉的水浸着着他温度有些高的皮肤,让他止不住地哼哼。
薛晓焰不记得自己泡了多久,只是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唤他“焰儿”。
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房间里弥漫着一股熟悉的香味,胡礼亭躺在他身旁,闭着眼睛,眉毛微微蹙着,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
薛晓焰忽然想伸手去抚摸一下那眉心,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想到胡礼亭睡觉的习惯,又缩了回去,这样细微的动作却把胡礼亭吵醒了。
胡礼亭睁开眼睛,双目很是清明,似乎根本没有睡着,他侧躺着,头枕着手臂,笑容像春天时地里萌芽的第一朵花。
薛晓焰愣了一下,把脑袋慢慢缩进被子里,遮住自己红透半边天的脸,这个人到底每天都把什么带在身上了?而且还送了他一个!
胡礼亭有些责备道:“昨晚为什么不叫我?”
薛晓焰瓮里翁气道:“叫你来干嘛……”
胡礼亭挑眉,道:“你希望我干嘛。”
薛晓焰没答,隔着被子踢了胡礼亭一脚。
“你以为昨晚的是什么?”胡礼亭道,“是蛇毒,不过她们控制了量,也就让你发个热,谁知道你那么傻,要不是我没等到你求救自己过来看,你是不是准备把自己泡水在水里一晚上了?”
薛晓焰闻言把被子往下一扯,怒道:“骗子!”
胡礼亭顾左右而言他:“这香喜欢吗?”
“不喜欢。”薛晓焰道,“拿去丢掉吧。”
“为什么心情不好?”胡礼亭忽然问道。
薛晓焰楞了一下,摇摇头,说:“等我想明白了就告诉你。”
然而还没想明白,薛晓焰就被一通电话打断了。
林穗父母给她强结了一门阴亲,她被“丈夫”缠得受不了,还差点死了,只能来向两人求助,接到消息后薛晓焰跟胡礼亭就一起赶到了N市,在那边把事情解决之后又玩了几天才回来。
回来之后薛晓焰跟丁雁灵聊天说起这次的事,丁雁灵也是非常感叹:“真爱无敌啊!”
“无敌个鬼。”薛晓焰面有菜色,“她居然在我走之前还嘲讽我,单身没人权吗!”
“没有!”丁雁灵道,“你看看他言师哥,看我们群,等到了冬天,他言师哥可以抱着温香软玉的师嫂取暖,而我们……只能抱着那群智障互相取暖,听起来我就想在秋天时早早挖个洞冬眠去了。”
薛晓焰:“……”我们师门已经不堪成这样了吗。
“晓焰师弟。”丁雁灵笑眯眯地往薛晓焰旁边挤,那副挤眉弄眼的模样让他莫名地感到背后发凉,“你跟狐狸师哥怎么样了?”
薛晓焰干咳了两声,摸着鼻子没说话,这姑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丁雁灵还想再问,忽然一个凉凉的东西从她耳边钻了出来,滑滑的触感让她的脸色瞬间就白了,整个人都僵成了一座石像,丁雁灵颤抖着手探向肩上,指尖一触碰到那带着点柔软的皮肤时候嘴里爆发出一阵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