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亭听完朝薛晓焰伸出手,说:“戒指给我看看。”
薛晓焰闻言有些奇怪地把戒指取下来交给胡礼亭,胡礼亭捏在手里看了一下,交还给薛晓焰,说:“不是没有,是被拦住了,你做噩梦,可能也是这个原因。”
薛晓焰拿着戒指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胡礼亭说:“差不多都没了。”
“我觉得那个男人……很眼熟。”薛晓焰边想边说道,“你等等,我去跟钟伟拿纸笔画一下。”
薛晓焰说完就要起身,却被胡礼亭一把按回了椅子上,说:“算了吧,就你那个画符的水平,还是别伤害我了。”
薛晓焰:“……”这是歧视!!
胡礼亭道:“你说眼熟,是因为在村里见过?还是说有人长得像?”
薛晓焰点头。
胡礼亭摸了摸下巴,说:“说不定是谁家亲戚呢,要去看看吗?”
薛晓焰:“那还等什么?走着呀!”
刚说完没多久,薛晓焰就后悔了,永富村还没普及火葬,整条村的人死后都埋在了山上,还埋得很散,这趟与其说是去看坟,不如说是来郊游的,还是自讨苦吃那种郊游。
才上山不到一个小时,薛晓焰已经靠在树边轻轻喘着气了,他本来就不怎么运动,这山路还是天然的,基本是半爬半走,着实有点累。看着活蹦乱跳的胡礼亭,薛晓焰想起昨天在他房间看到的,心想果然是经常锻炼的人,于是脸又很不争气地红了。
这一幕在胡礼亭看来,就是薛晓焰身娇体弱,爬了一会山已经累得不能动了,他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薛晓焰身旁,温声问道:“要我背你吗?”
薛晓焰横了他一眼,说:“我没那么脆。”
胡礼亭哦了一声,说:“那就好,我也没信心能背着你爬一天山,就是问问。”
薛晓焰:“……”你就不能让我再感动会吗?
两人在山上溜达了一上午,太阳都爬过头顶了,除了风景真好之外,薛晓焰什么感觉都没有,这座山很干净,干净得特别异常,虽说是大白天,但是山上什么东西也没有,实在是怪异,何况这晚上还有那么诡异的事呢。
“唉——”胡礼亭蹲在地上,愁眉苦脸地薅起地上的草,“早知道我就抓几个身强体壮的师弟过来了,现在也不用这么累了,还有人送水。”
薛晓焰失笑道:“你这是嫌弃我不会送水?”
胡礼亭噎了一下,眨巴着眼睛说道:“爱妃送不送水,朕都喜欢。”
薛晓焰撇撇嘴,说:“算了,下去吧,我买甘蔗汁给你喝,我昨晚试过了,特别清甜。”
“我不!你背我。”看着胡礼亭像无赖一样往地上一坐,薛晓焰无奈地过去拉他,拉了两下没拉动,反而胡礼亭反手拉得一个踉跄,整个人倒在了他身上。
薛晓焰一只手被胡礼亭紧紧握着手腕,另一只手撑着,半跪在了地上,稍一低头,就和胡礼亭的视线撞在了一起,两人靠得极近,薛晓焰甚至可以感受到胡礼亭呼出来的气喷在脸上,又湿又暖,清澈的眼眸里映着薛晓焰的影子,仿佛再也容不下其他。
薛晓焰脸上泛起一层红晕,挣开被捏着的手揪住了胡礼亭的耳朵,胡礼亭发出“嘶——”的声音,求饶道:“娘娘饶命,小的以后不敢了。”
薛晓焰又在他腰上掐了一把,才满意地站起来,拍拍身上沾到的草屑,雄赳赳气昂昂地下了山。
两人走到山脚时,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薛晓焰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两点多了,早就过了午饭时间,还跑得这么累,简直要命了。
他抓起胡礼亭的手准备去吃东西,胡礼亭却忽然反拉住他,低声喝道:“你看那边!”
薛晓焰循着胡礼亭的目光望去,那是一个小小的土包,前面立着一块小小的木板,看上去是个简单的坟,唯一不同的是那坟包上飘着一缕淡淡的白影,若有似乎的,如果不是仔细看,估计都不会注意到。
“生气?”薛晓焰奇怪道,“坟墓怎么会有生气呢?”
胡礼亭摇摇头,说:“走,去看看。”
薛晓焰挠了挠脸,在心里挣扎了一秒,顶着饥肠辘辘的肚子跟了上去。
走近了看薛晓焰才发现,木板上没有写字,这是一座无主孤坟,他用脚扒拉了两下,土还新得很,看起来刚埋没几天……难道坟里的人诈尸了?
薛晓焰刚想说挖出来,胡礼亭先开了口:“埋了这么长时间还活着,应该有点本事……先去吃饭今晚再说。”
薛晓焰闻言怔了怔,说:“你这个说法难道埋着的人不是二师兄吗?就这么放着?”
胡礼亭嗯了一声,拖着薛晓焰往广场走,说:“应该就是小二了,再埋几天也没事,但是我们再不吃饭,估计还能比他早下去报道。”
午餐,或者说下午茶,两人依旧是在广场解决的,不过这次挑了个面摊,一人一大碗,捧在手里呼啦啦很快就吃完了,吃面的时候胡礼亭一直盯着祠堂看,薛晓焰问他怎么了,胡礼亭道:“你说他们祠堂里会摆着啥呢,坟离得那么近,要祭拜直接走几步就好了嘛。”
薛晓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说不定人家就喜欢这样呢,山上一个祠堂一个家里还摆一个,走到哪拜到哪。”
胡礼亭不置可否,说:“今晚去挖坟,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头绪,看看小二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