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师的职业素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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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礼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不喝咖啡了,吃点东西。”

男人看了薛晓焰一眼,立刻会意:“这边有家店的汤包很不错,不如我们去那边说?”

“好!”听到汤包两个字,胡礼亭还没开口,薛晓焰已经抢先答应了,说完还故作可怜地看了胡礼亭一眼,生怕他不同意。

男人听到薛晓焰的话,做了个请的动作,就恭恭敬敬地在前面引路,薛晓焰跟在后面低声问胡礼亭:“他是你的客人?”说完薛晓焰又从这话里咂摸出点别的味道来,但是问都问了也不好改口。

胡礼亭嗯了一声:“仲承业,开店的。”薛晓焰了然,他对这个名字倒是有印象,仲承业是国内一家全国连锁超市的老板,名下还有好几家购物中心,上次胡礼亭带薛晓焰去的那里就是他的,但是听胡礼亭这口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仲承业是在学校门口摆摊的呢。

仲承业推荐的店的确很不错,他家的蟹黄汤包汤鲜味美,一口下去汁水四溢,好吃得完全停不下来,薛晓焰叫了几屉,一言不发坐在旁边吃得眉开眼笑的。

胡礼亭吃了两个,给自己倒了杯茶,坐在一边听仲承业说话。

仲承业说他最近看上了一块地,想拿下来,建成小型的购物中心,位置跟价格都很好,本来谈得很顺利,但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他开始做频频做恶梦,梦到自己去了那家酒店,被火烧得满地打滚,还有很多黑影缠着他,身体也渐渐开始出现问题。有人怀疑可能是那地方不干净,招惹了什么,建议他找人看看,于是七拐八拐的就找到胡礼亭这来了。

胡礼亭看完手头的资料,说:“你希望我怎么处理?”

仲承业有些为难道:“这个,自然是希望您能去看看那地方,没问题是最好,要是有的话最好是处理掉,毕竟那地是真的不错,要是处理不了至少希望能把我身上的问题解决了,不然我怕我早晚是要撑不住的,您看这能不能……?”

胡礼亭点了点头:“一会我先过去看看。”

仲承业一听有戏,笑得春花灿烂的:“那就麻烦您嘞,我马上安排人送您过去吗?”

胡礼亭抿了口茶,说:“不用,我自己有车,有需要我会打电话给你。”说完顿了顿,瞥了一眼还在往嘴里塞东西的薛晓焰,“你先回去吧,记得买单。”胡礼亭话都放出来了,仲承业也不好再说什么,又客套了几句就走了。

薛晓焰腮帮子被食物撑得鼓鼓的,看着胡礼亭手边的资料,指了指,示意自己想看。

胡礼亭撑着脑袋,看着薛晓焰可爱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他把资料移到薛晓焰面前,收回来的时候还顺便戳了一下他的脸:“仓鼠。”

薛晓焰嘴里还有吃的,只能呜呜两声抗议了一下,拿起资料看起来。

仲承业看上的地方离市中心有段距离,但也算热闹,靠近居民区,离大学城就一站路,交通也很便利,做什么都很合适。那里前身叫东庆酒店,老板名字叫尤和平,白手起家,从一家小宾馆做到大酒店,一直顺风顺水的。当时东庆的生意特别好,想住都得提前预约,但是某天半夜忽然失火,酒店烧了个精光,虽然逃出来不少,但也死了二十多人,当时闹得很大,新闻铺天盖地的,最后查出来是意外,过了段时间就被人遗忘在角落了。之后这个地方也有不少人看上,却保持原样好几年,一直没人动过,具体原因资料上就没有了。

看完薛晓焰擦了擦嘴,打了个饱嗝:“那我们现在过去?”

胡礼亭把钥匙往桌上一丢:“你开车,运动运动,消消食。”

薛晓焰:“车动我消什么食,再说我压根不会开车。”

胡礼亭:“……你多大的人了还不会开车。”

薛晓焰:“你这话说出去是要被打的。”

胡礼亭拿过钥匙站起来往外走,唉声叹气道:“我这王爷当得命苦啊,没人抬轿子,还得接送王妃。”

薛晓焰:“……”这是被篡位了吗。

东庆酒店一共八层,从资料上的图片看得出以前装修不错,但是现在都付之一炬了。被烟熏得有些斑驳的墙壁在长年累月的风吹日晒中开始剥落发白,爬上墙壁的绿植给这栋废弃的大楼蒙上了一层与世隔绝的寂静。薛晓焰站在楼前,只觉得这栋楼安静得有些诡异,却什么也没感觉到,他开始有点怀疑胡礼亭可能是个屏蔽器,只要跟他在一起,就什么都感觉都没有。

薛晓焰跟胡礼亭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胡礼亭的嘴抿成了一条严肃的直线,微微蹙着眉头:“之前死在酒店里的人都是意外,属于横死,应该很不甘心,何况烧死是最痛苦的死法,如果说这里怨气冲天我还能理解,但是这么干净太不合理了。”

薛晓焰:“那我们要进去看看吗?”

胡礼亭摇摇头,转了半个身子指向对面的小区说:“走访,收集消息,调查民意。”

薛晓焰:“……”这又不是警察办案。

东庆酒店对面是平良小区,现在还是早上,很多大爷大妈在小区里散步,胡礼亭四处看了看,踩着树荫背着手施施然往一条长廊走去。长廊里有几个大爷在下棋,还有不少阿姨带着自家孙儿在这玩。

看到胡礼亭走过来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他两只眼睛在人群中睃巡,最后定在两个在聊天的阿姨身上,胡礼亭走过去,向两人搭话:“两位姐姐好!可以跟你们打听点事吗?”

阿姨听到胡礼亭的话,捂着嘴呵呵地笑起来:“小伙子嘴真甜,想问什么呐?”

胡礼亭伸手指了指东庆酒店的方向:“我是做酒店的,想在N市开个分店,看到对面那栋楼地段不错,想打听打听。”

阿姨一听这话“哎哟”一声:“小伙子,那地方可邪门了,千万别啊。”

胡礼亭跟薛晓焰对视了一眼,薛晓焰说:“能说说怎么回事吗?”

阿姨说:“这事啊,住在这附近的人都知道,大概六七年前吧,有一天晚上忽然起火了,那火烧得哟,可大了,等人发现了打119的时候火都大得救不了了,听说里面的人全没了,这烧死得多惨呐——但是这么大的火,那楼烧得干干净净的,旁边的房子居然一点事都没有,你说怪不怪!而且每到月圆的时候,那里就老传出来人哭哭啼啼的声音,可渗人了。”

薛晓焰愣了一下,月圆那会不就差不多是酒店烧起来的日子吗?他扯起笑容:“姐姐,您这话说的,又不是狼人,哪能到月圆就叫呢。”

阿姨责备地瞪了薛晓焰一眼:“你这孩子,怎么不信邪呢!”说着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什么人,压低了声音,“那啼哭声,很多人都听到了,还能有假不成,听人说那酒店老板都吓疯了,也不知道是看到什么,造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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