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少爷在村追妻 完结+番外_分节阅读_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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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装作睡意浓重的样子对他咕哝:“都退了怎么回,别说了,我要酝酿睡意。”

时云安无奈,本来周扬应该在骨科住院处,他是普通的内科,结果这家伙非要违反规定的换过来。医院本来是不允许这种不符合规定章程的事情的,但谁能奈何的了这家伙一个劲儿作,于是…有钱能使鬼推磨。想到刚才周家父母在这病房里嘘寒问暖了半晌才气呼呼的走了,时云安就觉得有些尴尬。

周扬非要跟他住在一起,又态度强烈的要帮他,时云安在周扬父母的面前,真的不免有些‘做贼心虚’,生怕他们两位看出来什么。尤其是今天早上,周扬一副要拖着残腿跟自己一起去找人的模样落在周志广和翟玉非的眼里,他们真的不会多想么?虽然那两位再跟他说话的时候,态度依旧和蔼,但时云安就是忍不住担心,再去郊区医院的一路,都不可避免的思考着这个问题。

想的有些投入,时云安最后还是被陈叔的声音给呼唤回了思绪——

“小朋友,医院到了。”

“谢谢。”时云安连忙道谢,下车之后还礼貌的跟陈叔鞠躬:“谢谢您送我这么远。”

“不客气。”礼貌谦虚且长的好看的孩子,一向是长辈们无法避免的萌点,陈叔笑的双眼眯起:“尽管进去找,陈叔在这儿等你。”

时云安一愣,连忙摆手:“陈叔,这怎么好意思麻烦你,你先回去吧。”

“这怎么行。”陈述坚定地摇头,态度基本是不可商量的:“少爷特意嘱咐我,一定要把你带回去。”

“……”周扬这个家伙,时云安咬牙,强笑着劝道:“陈叔,我这……很慢的,让您一直待在车上不好,您还是先回去吧。”

周家这些人过于客气礼貌还有热情,就让时云安压力越来越大,而且让一个年近半百的人在车里等自己这种事情,时云安真的做不出来。

“哎呦小朋友,你就别推脱了。”陈叔干脆的说:“我是周家的员工,收钱办事,少爷让我干嘛我就得干嘛,你可不用有压力,尽管去找人吧。”

话说到这个地步,时云安也只好勉为其难的走了,感觉心里沉甸甸的。尤其是他一进入医院大厅,浓重的消毒水和血腥泥土味道铺天盖地的钻入鼻尖,满地都是受伤的人,灰头土脸满身伤痕,时云安这才从周扬带给他的‘高级’医院中一片祥和的假象里醒来,清楚的意识到了天灾带给普通老百姓的伤害。

这里不似s市中心的医院,都是有钱人才能进。郊区的医院堆满了一批又一批送来的从村里镇里伤员,大部分人根本没有病房,甚至连铺盖都没地方搭,都麻木不仁的堆在角落,就像等待医生清理的垃圾一般,认命的等着。

定定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时云安才从心中的激荡里清醒,谨慎的穿过一片伤员,走向忙的团团转的护士站:“请问,有叫做时云康或者…时永隆的病人么?”

犹豫了一下,时云安才叫出时老爹的大名,可医院里过于嘈杂,时云安不小的声音也没能让护士听见,他甚至又重复了一遍才让一个离他近的护士终于舍得暂时从铁架子里的针剂中抬头,看到他就是一愣。

或许长的好看的人就是占便宜,本来被巨大的工作量弄的焦头烂额满脸不耐烦的护士,一见到时云安竟然和颜悦色了起来:“你找哪位?”

时云安见有人理他,迫不及待的又重复了一边。护士立刻低头摆弄电脑,回了他一句:“等会儿,我给你查一下。”

“好,谢谢。”

“是时间的时,云彩的云,健康的康?”不一会儿,护士就问了他这么一句,谨慎的确定伤患的名字。

居然真的在这里,时云安感觉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落地,连连点头:“是的,他是我哥。”

“那就好。”年轻的护士冲他抬头笑了一下:“送来的不知他一个,还有一个年龄大的病患,就是你刚刚说的时永隆,还有一个名叫做孙静的年轻姑娘。”

看来所有人都活着,时云安忍不住笑了,急切的问:“我能去看看他们吗?”

护士的表情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片刻后才犹豫的对他说:“时云康和孙静现在可以探望,他们是轻伤,包扎过后就在收护站呆着了。就是时永隆……他是你什么人啊?”

“他、他是我爹。”听到护士语焉不详的问话,时云安回答都有些磕绊了,感觉心口不间断的下沉:“护士,他怎么了?”

护士叹了口气,迅速的翻着电脑中的病案:“呃……他被屋顶落下来的横梁砸中了,腰椎严重受损,昨天连夜做了手术,基本上已经确定瘫痪了,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不知道能不能保住命…总之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吧。”

护士即使对时云安的外貌惊艳,在交代病症的时候已经刻意温和了许多,但比起当事人心中真实的地震,还是显得那么无情。时云安在昨天和今天分别被这么交代过两次:家属做好心理准备,只不过前者是个乌龙,这次却是实实在在的……时老爹可能要不行了。

时云安在这人来人往的大厅里,护士担忧的目光下忽然受不住的蹲了下去,脸色白的像纸,感觉心里疼的几乎喘不过气。怎、怎么可能……他爹怎么会……医院里的嘈杂,护士的惊呼,周围人担忧的视线忽然都变成一片雾茫茫的马赛克,时云安眼前仿佛只有小的时候,时老爹抱着他,和他没有去世的亲妈一起下地种菜的模样。

坚毅朴实的中年男人,笑呵呵的和妻子一起插科打诨,那个时候的时老爹是一个真正温和的父亲。而不是后来妻子死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又受了王继凤蛊惑大骂他赔钱货,灾星的男人。

时云安承认自己有时候很恨时老爹,尤其是在时老爹逼迫自己,利用自己的时候,他总会怀疑时老爹把他当做什么。但不可否认,他是他爸。他不能只记得他的坏,不记得他的好,在生死面前,那些往日的争吵仿佛都是过眼云烟一般。

在医护人员的帮助下,时云安拒绝了打一剂镇定剂的提议,浑浑噩噩的找到了时云康和孙静所在的收护站。一进去,时云安就看到了他三哥那张显眼的脸,正灰头土脸无比丧气的坐在钢丝床上,左手被纱布虚虚的吊在脖颈上,孙静也造的埋埋汰汰,挽着时云康的手臂,两个人头挨头的猫着,肢体语言上都是满满的惴惴不安。

收护站也全都是人,满地坐着,时云康他俩找到那么个地方坐着实属不易,时云安不便越过地上的一片人走过去,远远地喊了一句:“三哥!嫂子!”

时云康和孙静听到时云安的声音都是一愣,然后迫不及待的望了过去,随后时云安就看到这俩人用一副在山里看到羊的野狼眼神,都冒绿光了,连滚带爬的飞速跑了过来——

“老四!”时云康一下子就哭了,丑脸上涕泪横流:“你跑哪儿去了!?”

刚刚他俩跑过来绊倒了不少地上的人,此刻都愤怒的看着激动不已的时云康,时云安觉得在这里说不妥,招了招手示意他出来。时云康和孙静看着时云安冷静的模样,也稍微平静了一点,拽了拽飞起来的衣服就跟在他屁股后面出去了。

“三哥。”一出收护站的门,时云安就沉声问道:“爸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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