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摆五行不量!”蛭中土呼喊一句,打算速战速决,实在是对贼首众多手段惊住了。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五条血蛭立即变化方位,再成了等五边形,一团五彩之光也跟着亮起,他们这是打算拿瓦解山壁的手段来瓦解吴畏的神魂,先行虚弱再来吞噬。
五彩之光一起,吴畏便感觉吞噬之力受到了影响,就是神魂也传来阵阵麻木。不消多说,吴畏知道他们的目的,当下,也运起法则反修复。
吴畏一动,五蛭便是一惊,他们没有想到贼首居然也会自己的天赋神通。血蛭一脉,除开自己五兄弟之外还有没有人他们不知道,长久以来,他们也认为自己是独五无六的存在,哪知今日居然遇到了明显不是同族也有同样手段的吴畏。
他们所想,吴畏根本无心理会,但却敏锐地抓住了他们诧异的瞬间,一下子将他们造成的破坏修复了回来。
眼见前功尽弃,五蛭不敢再分神,当即全力以赴。
一边破坏,一边修复,拼的是神魂力量,比的是持久和耐心,可以预见是一个长期的过程。
这边结果没有分出,毕从容也没有发动进攻,那边有了黑石姬和吴畏防守的命令,胖子罗虽然暴躁,但还是被肖不鸟等人劝住了。
眼看到了中午,烈日高悬,五蛭五条身影挺立,一人脚下踩着个小小的黑影。
毕从容看了他们一眼,又看了看天色,心里焦急,这都这么久了,到底情况如何却无从得知,唯一能判断的依据……肉体又无变化。
正想着,五蛭身体又一软,五毒侯慌忙上前去解毒,这样的情形一上午又出现过好几次。
“该死的逆贼!”天蜈侯心里骂了一句,实在是对逆贼无奈的手段不齿。虽然每次他们都快速地解掉了,但就这么一会功夫肯定会对五位先生造成影响。
之前有人提议干脆将五位先生放入丹水中算了,毕从容直接将提议之人当众活剥了,神魂拼杀任何一点外界的影响都可能会影响到最终的生死,毕从容怎么可能冒险!
吴畏的打算正是如此,一约莫着他们肉体内的丹水失效了,就立即用上一回,自己也趁机将略微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扳回。
下午、晚上、日出。
整整一天一夜,神魂拼杀的结果还是没有出来。对双方人来说,这段时间实在是难熬,任何一方都承受不下自己人落败身死的结局。吴畏死了,全军覆没,五位先生死了,破除蹈火涧的手段消失,剿灭逆贼进度再次搁浅。
看着旭日光芒洒落下的五道人影,毕从容叹息着是不是该提前想想备用的手段。
密室内,黑石姬看了眼全无血色的吴畏一眼,有瞧了瞧他怀里闭眼的小羽,头脑一团浆糊,根本就没了思考的能力。这一天多时间,胖子罗嚷了好多次要出去拼命,黑石姬等人劝了两次,后来肖不鸟直接动用雷霆手段,他加上阳顶天、英正武三人合力将胖子罗捆了起来,外加肖不鸟一句话“敢反抗就休夫”,这才让他彻底闭了嘴。
胖子罗的心情,大家都理解,只是眼下情况不明,拼杀有何意思,能帮得了圣帝?
识海内,吴畏越来越感觉有些艰难,每次动用神通手段都越来越晦涩,吴畏知道这是神魂力量消耗过大的结果。
“兄弟们,加把油,他快不行了!”蛭中土低喊一声,再次加大了输出。只不过他的喊话,过了半秒才有响应,看得出来五人之中也有人有些坚持不住了。
吴畏神魂瞧了他们一眼,出言讽刺道:“到底是谁不行了,你们五个毛虫和我抖了一天一夜,也不过半斤八两。”
听了吴畏的话,蛭中土没吭声,的确如他所说,弄成这样的确没什么好炫耀的。可越是如此,蛭中土等人吞噬吴畏之心越是坚定,就这么以个人能把自己等人逼迫成这样,若是吞下了该有多少好处?
他们如此,吴畏也是同样的想法,和他们拼了这么久,他也有个直觉,若是能将他们的神魂力量吞噬了,对自己将也会有莫大的好处。
双方人都是同样的想法,此时都没了胜负之心,要的是完整吞噬掉对方之心。
时间再次流逝,眼见又要到中午,毕从容等不下去了,下令将东门三宝给搬出来,打算强攻。
他们一动,肖不鸟作为临时总指挥,也马上下令,神威大炮发威,将纯阳天军又压了回去。
“国师,你可还有别的办法?”毕从容恨声道,一双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本不同抬眼看了毕从容一眼,没有开口。这段时间,他也在想,万一五蛭靠不住,自己该如何。可是想了这么久,他还真没有合适的办法,也无合适的人手。
眼见如此,毕从容喷了口气,下令前方人马就地休息,歇下了强攻的打算。
命令刚下,外面有人跑进来,同来的还有惊喜的声音。
“大将军、国师,有结果了,快有结果了,五位先生身形……”
不等侯长青说完,毕从容一闪身冲了出去,一看眼前情形,顿时长声大笑,“好,好,好啊!哈哈!”
此时,五蛭身上放光,肉眼可见地在缓缓长高。本不同看着眼前一幕,也是彻底放下了心,对于血蛭一族,他很清楚,这是修为提升的表现。此时此刻,拼杀的关键,他们能突破,原因不言而喻。
密室内,黑石姬骤然起身,看着神魂波动越来越弱的吴畏,身体一下变得冰凉。
“完了么……”
低沉的一句话,无人应他,唯一有的是吴畏连同小羽身上一起乱窜的光华。
识海内,吴畏神魂已经有些模糊,这么长时间的坚持,终于让他将神魂力量消耗得近乎一空。此时,他已经调集不起手段去修复神魂被五蛭瓦解的伤害。虽然他们情形比自己略好,但随着伤害的加深,他们吞噬的持续,死亡已经是自己注定的事实。